抱拳行禮:「剛剛的事,讓大家擔心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就先去官家那裡,小舞,你替我將祖父大人送回去吧!」
看到澹臺元夜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白清只是笑了笑,然後轉身隨著那位宦官,在御林軍的護送之下,直奔皇宮的方向而去。
時間向前推移半個時辰。
「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而且,我們,不過只是無關輕重的小卒子,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掀不起什麼風浪!」
當聽到阻攔住自己的文斌對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白清平生第一次,對權勢與力量產生了狂熱的嚮往。
在文斌和李師師注視的目光當中,他臉上沒有了之前的那份衝動,轉身在前廳的廊間不停的來回踱著,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一般。
見到白清的樣子,對白清沒什麼好感的文斌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只是將注意力轉移到府門之外,用自己的雙耳仔細的想要傾聽外面的動靜,而李師師見白清皺著眉頭在考慮事情的樣子,她自然不會去打斷白清的思路,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用帶著擔心的眼神看著在自己面前不斷走來走去的白清。
片刻之後,白清忽然眼睛一亮,然後快步的走到書桌前,取下毛筆,飽蘸濃墨,飛快的在書案上的宣紙上飛龍走蛇般的勾畫著,不多時,便寫了四五章紙的樣子,並再次勾畫了一副圖,附在後面,吹乾墨跡之後,他找來一個信封,將剛剛寫的東西,密封在裡面。
「文將軍!」白清拿著信封,在李師師注視的目光當中,來到文斌的面前:「白清,有事想請求文將軍!」
「沒空,再說你不知道府上已經被包圍了嗎!」文斌看都沒有看白清一眼,隨口說道,看說話時的臉色,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白清深深的看著文斌,想了片刻,然後再次對著文斌深深的施了一個禮:「我知道文將軍一直對在下頗有看法,不過眼下因為我的事,連累澹臺家也陷入為難當中,實在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情景,大丈夫需有所擔當,我白清雖然武藝不精,但是也不願意躲在後面享受澹臺家的保護,所以我修書一封,如果文將軍能夠幫我交到官家手裡的話,定然能夠護得大家周全,還望將軍成全!」
聽到白清的話之後,文斌終於轉過腦袋,用他那雙狹長的眼睛仔細的打量著白清的臉,看到白清與他對視的眼神當中充滿了一片坦蕩,他沉思片刻,沒有說話,只是接過白清手中的信封塞進懷中,然後轉身朝著院牆的方向走了過去。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能夠護得大家周全的話,我對你的看法,倒是有那麼點改觀了!」
白清聽到文斌遠遠傳來的話之後,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望著文斌的身影消失在牆外,聽到外面大呼小叫的聲音,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安撫了李師師一番,便顧不得李師師的阻攔,直奔府門的方向走了過去,在府上躲了這麼久,他真的受夠了,他不喜歡這種被人施捨般保護的感覺。
內廷當中。
一個宦官手中拿著一個信封,站在官家高藏昊的身邊,欲言又止。
「什麼事!」高藏昊飛快的看了一本奏摺,然後熟練的寫下批註,同時隨口問道。
「回官家,這是方才麒麟衛風麒麟統領文斌將軍,托我轉交此物給陛下,說是受澹臺將軍夫婿白清所託!」那宦官小心的說道。
「哦?是小舞的夫婿啊,那個小子倒是有幾分意思!」聽到白清的名字之後,高藏昊的腦海當中頓時出現了白清那張自信的臉,不由得啞然一笑,一邊從宦官的手中接過信封,一面看似隨意的問道:「他家府門前的事,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回官家的話,剛剛得到的消息,童相公似乎是剛剛準備動手了!」那宦官對著高藏昊說道,說完之後,稍稍想了想,又看似隨口的說了一句:「官家,這童老相公,這事可是做的有些過了呀,京城當中公然妄動刀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高藏昊抬起頭來,死死的盯著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慌忙跪下來,對著高藏昊說道:「官家息怒,官家息怒,是奴婢多嘴了……
高藏昊看著跪在地上一副誠惶誠恐樣子的宦官,半天之後才沉聲說道:「行了,起來吧,不要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