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管家的話之後,伏中轉過臉來,或許是因為憤怒,此時他的臉看起來有些扭曲,布滿了陰森森的神色,對著管家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麼多的酒積壓在這裡,賣不出去,這絕對是個必死的局面,而賠著往外出,至少還能折回些銀錢來,就算是死,也算是能死的慢點!你說,我該不該賠著賣!」
「這……」管家看到眼前那幾乎可以算是堆積如山的酒罈,而且新釀好的酒還在源源不斷的被運過來,想想剛剛伏中的話,似乎也是有幾分道理,不由得也是遲疑了起來,他抬起頭來,迎上伏中的臉色,最終還是狠下心來點點頭:「行,既然官人您這麼說了,那麼老奴就按您說的吩咐去辦,趕明兒……不,一會,我就去縣城,挨家挨戶的再去告之他們一聲!」
這管家,不管怎麼說,都是伺候伏家多年的老人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被委任到伏家酒莊的管家這麼一個重要的位置,對於伏家也是忠心耿耿,縱然是之前已經受了太多的委屈,但是為了伏家,他還是咬咬牙應承下來。
看著管家躬身出去的背影,伏中忍不住狠狠的一拳捶在倉庫的牆壁上,心裡幾乎要淌出血來,若非到了迫不得已,他哪裡捨得能夠以這麼低的價格去往外賣這些酒啊,一時間,他忽然切身體會到了當初被他逼迫著關門的那些酒家當時的感覺。
「知縣,伏中終於還是忍不住,又開始出招了!」第二天傍晚,顧輕風在臨散衙之前,來到白清的二堂,對著白清笑著說道。
果然,經過伏家酒莊的管家挨家挨戶的登門拜訪之後,聽說給他們的進價再低二十文,那些掌柜們不由得又有些心動了起來,如果真要是這樣,再保持售價不便的情況下,這伏家的酒給他們帶來的每斤的盈利,可就要超過蘭陵春了。
都說是商人逐利,這話乃是亘古不變的道理,在伏家酒高額的利潤面前,那些掌柜們確實是心動了,立即大批量的從伏家酒莊進酒不說,在銷售的過程當中,也是強烈的向著那些百姓們兜售伏家的酒。
百姓們也不是傻子,這兩種酒也是已經喝了這麼多天,雖說伏家酒要便宜,不過蘭陵春的性價比要更高一些,不過伏家酒在經過了這麼多次的降價之後,它的性價比縱使比不上蘭陵春,但是也相差不遠了,畢竟不是所有的老百姓,都能一下子喝的慣蘭陵春那種烈酒,而且在商家們的極力推薦之下,不少百姓也是又重新買了伏家的酒。
都說買的沒有賣的精,對於那些堅持要買蘭陵春的百姓,酒商們也是有著應對之策,那些百姓要喝酒,對不起,您只能買伏家的酒,至於您想要的蘭陵春,已經全都賣完了,這部分的百姓迫於壓力,也只能倒向伏家的陣營。
在這樣一番伏家酒莊與酒商們的勾結之下,伏家酒莊的銷量,居然又奇蹟般的被拉升了起來,那原本被裝的滿滿的倉庫,此時又變得空曠了起來,一時間,伏家酒莊所產的酒,似乎又有供不應求的趨勢。
而整天忙著派人裝車發貨的管家,臉上也是罕見的露出了笑容,在面對著伏中的時候,也是能夠稍稍喘口氣了。
伏中站在門口,看著自家酒莊裡面,不斷進進出出的車水馬龍,那一番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番如釋重負的神情,說實在的,他使出這一招來,就連他自己心中都沒有底,假如都到了這個地步,銷量依然沒有起色的話,那他就真的是連死的心都想有了,不過還好,看著目前這熱火朝天的景象,自己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不過,能做到這一點,自己酒莊上的管家,也是付出了不少的心血,等回過頭去,找個時間,好好的獎賞他一番,伏中在心中暗暗的打定了注意。
而伏家酒莊這邊忽然一下子變得形勢大好,讓那些參與到蘭陵春酒當中的商家們,頓時有些坐不住了,這可別在打虎不死,到時候再反咬自己一口,那他們跟著這白知縣去和伏家作對,可真就是有些得不償失了,看看那縣衙里,面對著這種情況,似乎依舊是無動於衷,一點反應都沒有,絲毫不顧這倉庫里的蘭陵春,也是開始積壓了起來,他們不由得心中大急,紛紛來到了蒼山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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