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吧。」
「沒什麼,忽然好奇。」
秦廣林搖了搖頭,見鍋底上桌,招呼肖宇下菜,腦子裡亂糟糟的想著各種可能。
他一直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相信科學,對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
最近這一連串的事,顛覆了他的三觀。
真有能掐會算的那種奇門……遁什麼甲?
假定它確實存在,並且何妨通天曉地無所不知,那麼問題來了……
為什麼在河城的時候,她會提著刀子和人對峙?
而不是提前避開?
這件事直接否定了何妨之前所說的奇門遁甲,並不能知曉未來,可當下發生的事又沒辦法解釋。
而且,算卦這個東西要是能這麼精準……郭嘉早開設各種玄學大學了,說不定連小學都會加入五行八卦的課程,從娃娃抓起。
這玩意比什麼不好用?
矛盾,無法理解。
肖宇吸溜吸溜吃著丸子,抬眼瞅瞅秦廣林,有些無奈道:「到底碰到什麼事了?見鬼了?」
「還真是,見鬼了。」秦廣林拿起手機搜索關鍵字,把中午看到的那條新聞找出來,遞給他道:「你看看,這個神秘人怎麼知道人家中煤氣的?」
「什麼呀……」
肖宇仔細瞅了瞅,嗤道:「標題黨。」
「不是,這一家人我認識……你甭管怎麼認識的,反正這事是真的。」
「那就是家裡進賊了,那賊還算有良心,打了個匿名電話……肯定不能讓人知道啊,不然得抓起來。」肖宇把手機遞還給他,道:「不然還能怎麼著?真有老神仙做個夢夢到哪哪哪有人出事,然後打個電話報警?」
「……」
「嘁,折騰半天就這事兒啊?破新聞還值得費心思,九成九是家裡進賊了。」肖宇不屑的哼了一聲,「你最近是不是很閒?」
「嗯,特別閒。」
秦廣林懶得理他,「快吃,吃完回去了。」
他一開始也是和肖宇想法一樣,也許是碰巧,那一戶進賊了,賊偷順手打個電話何妨只是惡趣味,半夜偷偷下樓買鴨爪,順帶撥一下緊急電話滿足惡趣味。
這總比電話是她打的更合理。
但無論是行車記錄儀里的畫面,還是小園媽媽說的那些話語,何妨提醒她們通風……
真的是見鬼了。
草草吃完飯,跟肖宇各回各家,秦廣林開車回到南飛路,把車停在樓下,又拿著記錄儀翻看一遍,猶豫良久,按下了刪除鍵。
不管真相是什麼,這都太駭人聽聞,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
何妨刻意到電話亭去撥號,也是謹慎的不想被人發現。
「回來了?」何妨正拿著手機準備給秦廣林打電話,就聽見門響,過去拉開門果然是秦廣林正拿鑰匙往那塞。
「吃飯了沒?正準備做飯。」她問。
「吃過了。」
秦廣林一聲,進門抱住她緊了緊,把頭埋進她肩窩裡深吸口氣。
「幹嘛呀?門還沒關呢……」
「我愛你。」
「……你有事?」何妨狐疑地往後稍稍看著他。
「我……」
秦廣林糾結,回手關上房門,拉著她回到臥室,拉上窗簾,問道:「你上次說……你知道未來?」
「嗯……可以算出一點點。」何妨掐掐手指,「怎麼忽然問這個?」
「你算算我明天會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