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土匪山賊嗎?收斂點,明不明白?」
「明白明白!」楚牧峰嘿嘿一笑。
「你過去後要是說唐部長那邊派人找你的話,切記過去後要端正態度,恪守本分,唐部長是一個對規矩非常重視的人。」
閻澤想了想還是說出來這個,雖然不敢肯定唐千秋到底會不會召見楚牧峰,但萬一會呢,還是謹慎點好。
這下倒是讓楚牧峰頗感吃驚。
「唐部長要見我?」
「怎麼,覺得不可能嗎?」閻澤笑著問道。
「嗯。」
楚牧峰半信半疑地說道:「廳長,這話也就是您說出來,我才信,要是換做別人說,我肯定是不會相信,唐部長什麼樣的身份,怎麼會隨隨便便見我呢。」
「我也沒說肯定會見你,只是說有這種可能嘛!」
閻澤虛空指了指,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該說的都說了,你要記在心裡,要是沒考慮到的,你到那邊後就臨場發揮吧,以著你小子的精明機靈勁,我想總不會出什麼事的。」
「是,廳長,我會謹言慎行。」楚牧峰恭聲說道。
「行了,去準備吧!」閻澤揮了揮手。
「是!」
楚牧峰起身離開辦公室後,腦海中還在迴蕩著閻澤的話,他從頭到尾地捋順一遍後,嘴角浮現出一抹自信笑容。
金陵,我來了!
……
嗚嗚!
伴著陣陣轟鳴,北平開往金陵的火車哐當哐當行駛在鐵軌上。
民國年代的火車自然是沒有辦法和後世的相提並論,不過等級制度卻是相同,有錢大佬住舒適的臥鋪,普通乘客坐冰冷的硬座,囊中羞澀的窮人來湊熱鬧,那就站著吧。
以著楚牧峰如今的身份地位,坐的自然是臥鋪。
眼下已經從北平城開出幾個小時,看著外面的天色漸漸變暗,他的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便徑直走向餐廳,準備填一填五臟廟。
當他走過一節車廂時,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喧譁,他下意識地望過去,發現就在車廂中間,有幾個人正在吵吵嚷嚷。
「嘿,我說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本身就沒有多大的事兒,幹嘛非要揪著不放,這個大娘一看就是個老實人嗎?欺負老人有意思嗎?」
說話的是個扎著馬尾辮,英姿勃發的年輕女孩。
她穿著黃色大衣,白皙臉龐上浮現出一絲怒意,臉如冰霜地呵斥著。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在馬尾辮女人旁邊,怯怯弱弱說話的是個瘦小蒼老的老太太,消瘦的臉上布滿著層層褶皺,說話的聲音都很小,神情顯得格外侷促。
「那,你聽到沒有?她自己都說了,這是她的錯。」
坐在座位上,不依不饒的是個三十來歲,留著板寸頭的壯漢,穿著件黑色皮衣,面容桀驁不馴,看向馬尾辮女人的眼神中隱隱透著貪婪之色。
如此不算,隨著女人說話,他還使勁嗅了嗅鼻子,那色眯眯的欠扁樣子,任誰看到都會不舒坦。
「說的就是,我們刀哥好端端地坐著,招誰惹誰了,是她過來踩了我們刀哥的皮鞋好不好!」
「這皮鞋可是去洋人商店定製,很貴的你知道嗎?」
「小妞,你是想要仗義執言嗎,行啊,那你來替她賠錢好了!」
在刀哥旁邊坐著的應該都是他的同伴,瞧見馬尾辮女人想要管事,便全都開始起鬨。
這種欺負弱小的事兒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
「你胡說,我分明看到是你趁著她走過來的時候突然伸出來腳的,是你把人家絆倒在地,這位大娘沒有找你算賬就不錯了,你竟然還敢在這裡栽贓陷害。」
站在馬尾辮女人身邊的是個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面容精緻的女人。
偏偏這樣的她卻是一座冰山,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是一種冷漠至極的光芒,甚至說出這話的時候,還帶出一股濃烈的厭惡。
「清舞,你看到了?」馬尾辮女人扭頭問道。
「對!」
燕清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