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眼下要做的事。
知道要做什麼後,華棟就開始活躍起來。
他開始將自己收集到的情報不斷進行著整理。
小心謹慎的他,就算是在自己家中,也不會說明擺著寫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都是以這種亂碼的方式記錄著。
如此一來,不管是被誰發現找到,最後都只能是束手無策。
「姜國儲!」
為什麼要搜集他的情報呢?
一開始的時候,華棟也是有些不解的,可後來在搜集的時候,在知曉姜國儲已經被特高課密捕後,就敏感地猜測到,或許姜國儲也是自己人。
即便這樣,他所知道的詳情也是有限的。
所以在特使到來之前,努力最好自己該做的吧!
……
新京城,俞公館。
這裡是俞無疆的府邸,作為偽滿洲國的軍政部總長,這裡自然是戒備森嚴。
每個關鍵位置都有著哨兵把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衛兵巡邏。
此刻,在書房中走來走去,愁眉苦臉的人就是俞無疆。
別看他是位高權重的軍政部總長,但在島國人面前,那就是一條沒有任何尊嚴的走狗。
人家想要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想要保持所謂的尊嚴和面子。
不好意思,你的尊嚴很廉價,不值錢。
要是說他真的很厲害,有足夠權勢,那親信秘書還會被隨隨便便帶走嗎?
俗話說的好,打狗還的看主人。
你們這幫特高課的瘋狗,就這樣肆無忌憚,毫無證據就便將我的秘書姜國儲抓走,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他們說國儲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的特工,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的夫人曾歡有些難以置信,平心而論,她對姜國儲的印象很不錯。
後者對她這個夫人也是很尊重!
他們家的很多事,都是姜國儲在幫著處理。
可為什麼就這樣,姜國儲會被特高課的人突然抓走?而且被冠以的名義還是間諜。
「我也不知道!」
俞無疆搖搖頭,他是真不清楚這點。
他只知道特高課那邊抓人很迅速,都沒有知會自己一聲,就在開會的時候,突然過來將姜國儲帶走。
當時所有與會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充滿著嘲笑和不屑。
那神色仿佛就是在說:看來你這位置估計也快坐到頭了,要不然特高課為什麼會這樣不給顏面的抓走你的人?
「國儲已經跟了你快十年,這麼長的時間,他們說他是間諜那就是了?」
「他們怎麼能這樣冤枉人呢?老俞,是不是外面傳的那些消息不是空穴來風?」曾歡忍不住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什麼消息?」俞無疆撫摸著茶杯問道。
「外面說島國的顧問會準備換掉你,說你有些不太聽話,所以說就先拿著你的秘書開刀,接著就會輪到你的人,最後就是你!」
曾歡吞吞吐吐地說道。
「不可能!無稽之談!」
俞無疆不屑地冷笑,「你覺得這樣的流言蜚語能相信嗎?你覺得島國的顧問會真的想要換掉我的話,還需要搞出這麼多花招嗎?」
「嗯,這也對!」曾歡很快釋然。
就憑藉著人家島國顧問會對新京的掌握力度,他們做事還需要這麼複雜嗎?想要換掉誰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而已。
「那國儲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的間諜嗎?要真是如此的話,您說這事該怎麼辦?」
曾歡憂心忡忡地問道。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俞無疆嘆息著說道。
「唉,真希望是一場誤會,國儲會沒事放出來。」曾歡喃喃說道。
……
新京火車站。
當楚牧峰和血鳳從火車上走出來的時候,容貌又發生了變化。
如今的他眼窩微陷,臉色有些蒼白泛黃,嘴角蓄著小鬍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一身紳士西裝,手裡還拿著一根文明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