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一支在你家旁邊蹲守了三十五年,死賴著不走的軍隊,對你家情況門清的很,他們搞起事情來還不是輕車熟路嗎?」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臉色十分難看的沈浪已經徹底明白了北平城城外駐軍的來龍去脈,這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真是糟心,真難以想像這種事都能發生。
「牧峰說的對,這是國恥啊!」
「可就算知道這是國恥,那幫當官的又能如何?」
沈清風搖搖手,岔開話題說道:「算了算了,咱們不說這個話題了,今天我和老張邀請楚科長你過來吃飯,是有件事想要諮詢下你的意見。我們就是想要聽聽你對這事的看法。」
「什麼事?」楚牧峰收斂起來身上的那種悲憤情緒,緩緩問道。
「重心南遷!」
沈清風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我們想說的就是南遷這件事,就北平城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覺得再留下的話有風險,所以說想要南遷。」
「南遷可不是小事,別說是我們這樣家大業大的,就算只是小門小戶的想要整個搬遷都是個大事,你說是吧?」
「不錯!」楚牧峰點頭道。
「對於南遷整個選擇,我是比較支持的。沈伯父,我前些日子就跟沈浪提起過這事,也讓他回去跟家裡商量商量。」
「我覺得就北平城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太適合繼續留下做大買賣,原因有兩點。第一,如今華夏的經濟中心不是這裡,你們留下發展沒有多少發展前景。」
「第二就是陳兵在外的島國駐軍,我有種直覺,島國軍隊不會一直這樣搞小規模的摩擦,真要是發生一場大戰的話,北平城能守得住嗎?」
「好吧,咱們退一步說,就算是能守得住,那時候對經濟的衝擊也是難以想像的巨大,你們這些商人大戶留下只能是受災。」
說到這裡,楚牧峰感覺喉嚨有些嗓啞,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後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你們最好的選擇是南遷,當然,你二位家大業大,轉移起來是會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但和困難相比,我覺得總比栽進坑裡強吧。」
「俗話說的好,樹挪死人挪活,南遷未必就是壞事,或許是個機遇呢。」
「說的好,我贊同!」
張謙鶴在聽完這些分析後,拍案叫絕,帶著幾分激動說道:「楚科長說的這些就是我之前和老沈商量討論過,我們也覺得南遷是勢在必行。」
「不管北平城這邊的情況最後會如何,重心南遷終歸是一條後路,多留一條後路永遠都沒錯。」
「呵呵,既然您二位都想好了,那為什麼還要找我過來?兩位,你們總不至於是想要聽聽我的分析那麼簡單吧?」楚牧峰目光掃過兩人,玩味一笑道。
這話說出的瞬間,沈清風和張謙鶴的眼皮便不由微跳,他們看向神情如初的楚牧峰,卻再也不敢在心裡將他當成是不懂世事的年輕人看待。
不是誰都能窺探到他們的目的。
楚牧峰能做到不說,還敢這樣坦然說出來,本身便是一種氣魄。
「痛快!我就喜歡和楚科長這種做事敞亮的人談話,沒錯,我們兩個不只是想要聽聽你的分析,我們還想要就這事和你談一件大事。」張謙鶴轉動著面前的酒盅說道。
「什麼大事?」楚牧峰穩坐釣魚台,神色從容。
「合作!」張謙鶴坦然道。
「合作?」
楚牧峰翹起唇角問道:「張會長,不知道我和你們兩位有什麼能合作的地方?況且你們兩位是多年的合作夥伴,這冷不丁地要加個我,是不是有點變扭啊?」
「老張,不用這麼遮遮掩掩的,楚科長也不是外人,明說就是。」
「要是能答應的話肯定會答應,不能的話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也不能說因為這事心裏面有疙瘩,楚科長,您說是吧?」沈清風在旁邊扮演著和稀泥的角色,笑著說道。
「好,那我就直說了!」
張謙鶴神情不變,緩緩說道:「我的建陵商會,老沈背後的沈家,雖然說在北平城不能說是數一數二的一流商會,但也是有很多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