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直到這齣了皇宮,才知道一切和奏摺裡面寫的是大有不同。」
「在奏摺裡面,一個個都說欣逢盛世,喜戴堯天,孤出了京城,看到的是逃荒的流民,遭災的百姓,聽到的是南方的白蓮教,欺壓在百姓頭上的官紳……一個皇宮,便將孤隔人民於水火,也將孤置身在不仁不義位置上啊。」
負手而走的蘇陽是憂國憂民,哀嘆民生多艱。
「正因如此,太子才需要回到京城,廣施仁政,如此才是解救百姓的正路。」
劉太守在側,鄭雄很有禮貌的讓蘇陽回京。
蘇陽長嘆一聲,說道:「孤現在委實不想回去,到了這皇宮之中,那就是自閉視聽,你們這些下面的人,想要騙孤太容易了。」
騙老子入京,沒門!
這一聽蘇陽說他們誆騙,劉太守和鄭雄兩人立刻請罪。
「免了。」
蘇陽一擺手,走到涼亭裡面坐了下來。
劉太守和鄭雄兩個人便佇立在側,下面則是劉太守和鄭雄兩個人帶進來的官兵差役,將整個衙門都給圍的嚴嚴實實。
「太子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
鄭雄在側奏道。
我如果在這裡口頭禪位,說讓齊王當皇帝,老子不回去了,這朝廷之中,齊王系的人和天子系的會不會再掐起來?
心裏面雖如此想,蘇陽卻沒有如此做,好不容易有一個相對穩定的朝局,如果蘇陽輕易破壞,影響的可是全天下。
「孤知道了。」
蘇陽嘆了一聲,卻並不說何時回京,只道:「孤累了,劉太守,你給孤準備一間房間,孤要先休息一下。」
劉太守領命,即刻就派遣手下,將原本縣令的房間給清掃一遍,鋪上新的被褥,也將周縣令原本的用過的茶具全部撤掉,等到蘇陽進入房間之後,看房間裡面乾淨整潔,非常滿意。
「你們都下去吧,孤在此小睡一會兒。」
屏退左右,蘇陽也讓劉太守和鄭雄兩個人一併退去,待到這房間裡面僅有他一人之時,才長出口氣,直接躺在了床上。
偽裝太子,裝的時間雖然短,但耗費了蘇陽不少心力,在鄭雄和劉太守這兩個人面前,蘇陽必須要全力偽裝,萬一露出一點破綻,那就玩砸了。
不過還好,最終都矇混過去了。
接下來,就要考慮溜走了。
蘇陽坐起身來,走到桌前,拿起茶壺,慢悠悠的倒了半杯水。
「太子殿下。」
鄭雄一把推開了房門,面色陰沉,邁步就走入到了房間裡面。
來了來了,這廝要找老子算賬來了。
蘇陽心中有數,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死人家孩子,那時候所依仗的不過是太子身份,而太子身份實際上真的是紙老虎,離了公堂,不在大庭廣眾之下,那就沒卵用了。
「孤不是說要休息了嗎?」
蘇陽不慌不亂,看著自己倒出來的半杯水,一片碧綠,茶香四溢。
「只怕你休息不成了。」
鄭雄劈手將蘇陽手中茶杯打翻在地,冷聲說道:「太子,你現在就是喪家之犬,想必你心中也是知道的,今天你也過足癮了,待會兒就跟我回京吧。」
獨自面對蘇陽一人,鄭雄說話也就口中帶個太子,自稱全都是我。
「不行。」
蘇陽搖搖頭,眸光在鄭雄背後頓了一下,說道:「若是要孤跟你回京,至少是要明天。」
伸手掂了掂壺,感覺這壺中茶水仍有不少。
「明天?」
鄭雄冷笑道:「怎麼,太子在這廣平縣有要事?走不開?」
退了公堂,可以說蘇陽已經被軟禁,已經不會再有什麼要事要蘇陽來忙碌了。
「不是孤走不開,是你走不開。」
蘇陽看著鄭雄,平靜的說道:「鄭巡撫啊,你在人間做官,下伏民怨,你到陰間做了判官,上干神怒,似你這等人,憑什麼身居高位?」
鄭雄聞言,臉色一沉,在陰間做判官之事,也是陰司之事,在陽間知道此事的寥寥無幾,而眼前太子突然戳破了他的身份,讓鄭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在來到公堂之前,孤在關聖帝君廟寫了一篇牒文,蓋上了傳國玉印,通報了關聖帝君。」
蘇陽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