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起來,李梁金的詩文並不差,應該不應該這樣批判才對,難道是文曲星偏向自己,故意這樣說的?
也不應該啊。
便是偏向自己也不當表現的如此憤怒的樣子。
「詩文好壞與否且不說,前朝時期便是販夫走卒之輩也能吟唱幾首詩文,可你的詩文在我看來卻連他們的都不如,你卻還不知道為何?」
文曲星冷著臉繼續道:「你詩文寫的前半句到也沒有什麼不妥,可是後半句卻犯了忌諱,金杯玉盞瓊樓內,將軍門前勒馬聽。你把瓊樓當什麼了,你喝酒作樂,調兵遣將的地方麼?」
瓊樓?
李修遠神色一凜,卻是明白了為什麼文曲星如此生氣了。
瓊樓指的是月亮之中的宮殿。
只怕是月宮在仙宮之中有著異常重要的地位,眼下被李梁金比喻自己的飲酒作樂的地方,所以觸怒了文曲星。
頓時,李修遠有忽的想到了一句詞,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尤其是第二句,又恐瓊樓玉宇。
這不正是大文豪蘇軾對仙宮的敬畏麼?
蘇軾況且如此態度,這個李梁金又有什麼資格和蘇軾相提並論。
這個李梁金無意中犯了天宮的忌諱啊,並非他的詩文太差了,這回他倒霉運啊,撞到文曲星的手中了。
李修遠心中暗道。
這樣的忌諱在凡間也有,比如你當著朝廷命官的面來一句,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看看你會不會被人吹捧傳唱,只怕轉眼之間就要被砍頭了。
「而且這一局勝負已經很明顯了,是人間聖人贏了。」文曲星隨後又道。
李梁金此刻又急又怒起來,忍不住呵斥起了文曲星:「你這樣的評判很不公正,我的詩文自認為不差,你卻為了偏向李修遠故意貶低我的詩文,你如此的偏心有什麼資格掌管文運,做天上的文曲星。」
「呵,呵呵。」文曲星乾笑了兩聲。
「這一局的勝負,我是不會承認的,你請來的這個文曲星簡直就是有眼無珠。」李梁金此刻怒上心頭,罵起了文曲星。
「呵呵。」文曲星又是兩聲乾笑,卻是不理會。
李修遠沉吟了一下道:「說一句公道話吧,文曲星並沒有評論你的詩文好壞,他之前說了,你的詩文好壞且不說,他只是從他自己的觀點來評判,而不管是人,還是神都有自己的立場,你的詩文犯了忌諱他自然不能說你的詩文好,這是可以理解的。」
他也不知道月宮瓊樓到底有什麼忌諱,連文曲星聽到貶低瓊樓的詩文都要勃然大怒。
可是他卻回到但憑這樣的評價,李梁金肯定是不服的。
「你用不著在這裡說好話,他是天上的神明,享用了你的香火,被你喚來自然是會偏向你,不過這樣貶低我的詩文我是不能忍受的,這一局的失敗我絕對不會承認。」李梁金依然生氣道。
李修遠道:「既然你不承認這一局的失敗,那我就當這一局是平局,那麼進行第三局如何?」
因為詩文犯了忌諱,讓文曲星失去了公正,他也不占這點小便宜,願意和李梁金進行第三場的文斗。
「人間聖人且稍等片刻,小神身為文曲星,也是要臉面的人,今日被這凡人罵小神不公,小神若是回天宮之後只怕是會成為笑柄,小神之前的評判雖有失偏駁,但結果卻是沒有改變的,他的詩文的確不如你的詩文。」文曲星又對著李修遠施了一禮。
「單憑文曲星你剛才的話不能服眾。」李修遠道。
文曲星說道:「這的確如此,所以小神有讓人心服口服的手段。」
說完,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稱,然後道:「這是文稱,能稱量天下詩文,才子,書籍之中蘊含的才氣,只需將兩位的詩文放在這小稱上,才氣重的詩文自然會下沉,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誰知道你會不會弄虛作假。」李梁金有些不滿道。
文曲星頓時勃然大怒道:「本神容你很久了,你屢屢口出狂言,若非人間聖人在這裡我定要剝奪你的才氣,讓你再也寫不出詩文來,當年本神便是拿這杆稱,稱量了曹子建的才氣,他的才氣重八斗,故此才有才高八斗這麼一說,莫不是你自認為自己可以比肩曹子建不成?」
「不,不敢,還請文大人息怒,息怒。」
李梁金被這一喝,頓時感受到了一股神明的威嚴,臉色頓時慌張了起來,有種下意識想要跪在磕頭求饒的衝動,急忙賠禮道歉。
之前文曲星一副儒雅中男子的樣子,即便是動怒也不算威嚴,可是眼下的怒火卻讓人膽戰心驚,不敢忤逆。
神明的怒火又豈是凡人能夠承受的。
李修遠卻是神色微動,目光留意在了這小稱上。
真沒想到,這小稱居然稱量了曹子建的才氣,並且留下了才高八斗的美名。
不知道杜甫,李白等前朝著名詩人的才氣又重多少?比不比得過曹子建。
「李梁金,才氣稱重,你是稱還是不稱,若是不稱的話我可以和你比第三局,若是你同意稱重的話,就這一局定勝負。」李修遠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