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慶祝入學。地點在書院的食堂,很是寬廣,菜餚精美,酒食豐富。這裡並沒有禁酒令,都是成年人,不會喝酒,恐怕會被人鄙視。
說實際的,柳憑之所以善飲,修道成為鬼仙,只是占了小部分原因,最為關鍵點便是這個世界的釀酒工藝並不發達,酒水絲毫不烈,在他看來,只是度數高一點的啤酒罷了。所以面對那些不斷過來敬酒的學生們,柳憑自然笑著一一回應。
同樣,這次宴會,也是一個打好關係的關鍵,不管怎麼說都不能錯過,所以他表現的很是豪邁,不斷對敬,頓時引起一陣陣的歡呼。
但這樣出著風頭,總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特別是心眼小的,氣盛的,還有本來就被諸多人所矚目的,現在被奪走了目光,頓時有些不滿。這類人中,當屬魯亮為首。
這次入學的秀才,共有兩個案首,一個是上河郡的柳憑,一個便是逐郡的魯亮,但魯亮已經二十有三,而柳憑才剛剛十四出頭,這相差可就大了,誰更有潛力一些,幾乎是瞬間便分別了出來。加上柳憑性格開朗,豪飲主動,出言溫順,讓人第一印象便是很好,反觀他卻是截然不同。有些陰沉沉的,臉色都黑的有些難看,一時間都沒有人過來打招呼了。
「這風頭都被他搶去了。」魯亮旁邊的一個秀才很是不爽的說著:「這麼能喝,難道有大哥你能喝?」
「當然不可能有我能喝……」魯亮看著走過來敬酒的柳憑,忍不住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看我給他一個好看,讓他知道我的靈驗!」
柳憑也沒有想到,自己以這般熱情、親切的姿態和人交談,還會得罪人,一路敬著酒,就來到了這兒,看著臉有些微黑的魯亮,問道:「請問兄台高姓大名?在下是……」
魯亮笑著道:「我知道你是誰,堂堂上河郡案首,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話雖然恭敬,但是在這裡說,卻有些火藥味了。柳憑自然能夠聽出來,微微一愣,連忙說道:「不敢,不敢!只是僥倖,如果不是僥倖,我斷然不可能得到這案首。」
聽著柳憑這樣低姿態的話語,魯亮不禁有些錯愕,這傢伙是城府深厚還是真的謙卑?這種話都能夠說出來?但已經看柳憑有些不爽,所以就算是謙卑的話,依然有些刺耳。
撇了撇嘴道:「在下逐郡魯亮,字明之,見過柳兄了。」
這名字聽著這麼有些耳熟?柳憑也沒有多想,連忙說道:「在下在這敬魯兄一杯……」
「等等。」魯亮連忙喊停。
「何事?」柳憑看著魯亮。
「這樣喝實在無趣,小杯小杯,喝到什麼時候是個頭?」魯亮咧嘴一笑:「我一看柳兄姿態,便知道是個擅飲之人,不如你我二人來比劃比劃,看誰的酒量更好,你意下如何?」
這是找我對上了?柳憑徹底確定這人的敵意,不禁有些鬱悶,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這人了?
這針鋒相對的濃鬱火藥味,讓在場的諸多秀才同時安靜了下來,同時將目光投向這二人。
柳憑有些猶豫,和人斗酒,這可不是他的本意,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還不如低調一些比較好。
「柳兄該不會是怕了吧?」魯亮笑了笑問道。
「怕?」王宏見勢不對,連忙擠了過來,嗤笑一聲:「怎麼會怕你?只是剛剛柳兄可喝了不少,你又喝了幾杯?這完全不對等,還拼什麼酒?」
「你又是誰?」魯亮微微皺眉,有些不滿的說道。
坐在酒席旁的祝英台,心中正在煩憂著等等住宿舍友的問題,很是糾結鬱悶。
自己雖用了術法變成了男人外貌,但終究還是女兒身,若是不小心打了個噴嚏,將那股陰陽玄氣給噴掉了,露出了妧媚的女兒態和身體曲線,該怎麼辦?如果沒辦法及時再次轉換回來,不小心泄露了這個消息,後果不堪設想啊!
還有雖然有喉結,但終究沒有男兒下面的那根東西呀……
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整日提心弔膽的又該有多麼的難受?不禁有些鬱悶,早知道就不參加科舉,去那個錦江書院也不是挺好的嗎?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就沒有辦法回頭了。只能想辦法,看看能否獨自居住一個宿舍。
突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