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揉著太陽穴,宿醉的感覺真是難受到了極點。
「水,我要喝水。」下意識呼喚著。
「水來了……我大哥你也真是的,都這麼大了還和那柳憑耍小孩子脾氣。當時果斷認輸不就好了?」和這魯亮在一起的舍友,赫然是將他帶離酒宴的秀才。
咕嚕咕嚕喝下水,痛苦稍稍減輕,魯亮鬆了口氣,說道:「認輸?魯達,你說的真是輕鬆。那時我怎麼能認輸?真是不快,只是不想那柳憑酒量竟然如此之好,簡直非人,他莫不是耍賴了?」
魯達道:「你走後,那些秀才恭維柳憑,說這次考試,他一定是第一。」
魯亮微微皺眉,不滿說道:「你說這些作甚?」
魯達道:「然後你猜,那柳憑如何說?」
「猜不出!」
「猜一猜啊。」
魯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說:哈哈哈,天上地下,唯吾獨尊!我不是第一,誰能是第一?」
「哈哈!」聽著魯亮的嘲諷,魯達忍不住笑出了聲:「大哥你可真會說笑!」
「好了好了,你不准賣關子了,他到底說了什麼?唉……不對,我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嗎?你怎麼知道的?」
「別人告訴我的唄。」魯達笑著道:「那柳憑說:第一?得到第二第三都已經是奢望,第一斷然不可能得到,這我是有著自知之明的。」
「……他真這樣說?」
「是這樣說。」
「然後呢?」
「然後眾人問他,誰能得第一?魯亮?他便回答:或許吧,等到三日後,考試結果公布了,就自然知道了。諸位可不要以為我少年英才,我自覺地還差得很遠呢。」
「哼!」魯亮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賤人就是矯情!到時候他要是第一的話,恐怕又得放出什麼話了!」
魯達搖了搖頭說道:「或許的確有些矯情,但這人性子其實還算不錯的。」
「哪裡不錯了?害我頭疼如此,真是個壞心眼的傢伙。」
「大哥你這是先入為主啊……雖然剛開始我也看他不爽,但現在覺得還算不錯。」
「哼!」魯亮用鼻子發出聲音表達不滿。
看著兄長執迷不悟,魯達忍不住微微嘲諷道:「唉,大哥,連最拿手的斗酒都鬥不過人家,文采又不如人,我看你除了傻大膽之外,就沒有什麼能夠和他一較高下了!」
「你怎知我文采不如他?沒比過豈能這般斷言?」
「那你自覺能作出『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嗎?」
「……」
「我說吧?你還不信,何必呢?」
「哼!」
「哎……」看著耍小孩性子,準備和柳憑死斗到底的大哥,魯達搖了搖頭道:「以後都是同窗,關係鬧得這麼死還真是沒必要……既然收拾不了他,還是和好比較好,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誰說收拾不了他。」魯亮突然眼前一亮,猛地站了起來說道。
看著精神奕奕的魯亮,魯達張大了嘴巴,愣了一下才說道:「大哥……你這是要和他打架?這書院可是有著規定,會退學的。你可不要亂來。」
「打什麼架?你不是說我傻大膽嗎?嘿嘿,前天來學院,不是聽人說起了鬼怪軼事,我們今晚糾集幾人,然後再找那柳憑,一起去探險,如何?看看他膽子有沒有我的肥。」魯亮越說越興奮,說到最後竟然自損說自己『膽子肥』了,讓旁邊的魯達很是無語。
「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聽我的,我是你大哥,還是你是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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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字十二號房間。
祝英台搖頭道:「我雖有些小聰明,怎能和奉常相提並論?甚至超過?」
柳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就在此時,門被篤篤敲響。
柳憑微微皺眉,他感受到了那魯亮的氣息,問道:「是誰?」
「柳兄,祝兄,開門再說!」
祝英台連忙走過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