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皇城上一眾禁衛將士頓時熱血振臂高呼道:「人在皇城在,誓與殿下同生死!」
耿天見狀不由暗自欣慰:「小公主膽氣頗豪,不可小覷。」
心念未已,皇城下李楚仙偷偷張弓搭箭瞄準了項渝。
「咻——」悽厲的尖嘯聲中,一支箭矢化作黑色的流光閃耀著符紋光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項渝。
耿天大驚,拔刀劈出「鏗」的脆響斬中箭杆。
箭矢劇烈震顫偏離開去,掠過項渝的身側直往站立在她身前的人堆里射去。
一名虎賁軍武士猝不及防,被箭矢穿透頭顱,「砰」的悶響似西瓜爆開,上半截身軀應聲化為血霧。
說時遲那時快,人堆里一名虎賁軍校尉驀然毫無徵兆地揮手擲出一柄淬毒飛刀,一道藍光惡狠狠飛向項渝的咽喉。
耿天的手臂被李楚仙的流光箭震得酸麻,刀式用老一時不及回防,不禁驚怒交集吼道:「殿下小心!」
話聲中,城樓下李楚仙的第二支、第三支流光箭旋踵而至。
冷不丁旁邊響起一聲嬌叱,項渝的貼身宮女芋兒擋在她的面前,翻腕亮出一柄短劍,擋下了射來的飛刀,自己也被跌跌撞撞震出數步。
那名虎賁軍校尉惡狠狠喝道:「去死!」聲到人到張開左手五指插向項渝心口。
另一名貼身宮女冬兒奮不顧身撲上來,振臂拔出短劍刺向那校尉的掌心。
孰料對方竟是聲東擊西,左爪虛晃一槍,腳下暗度陳倉砰的踹中冬兒小腹。
冬兒吐血飛跌撞入項渝的懷中,那校尉面露獰笑揉身而上,掣刀欲殺項渝。
千鈞一髮之際冬兒猛地從項渝懷中躍起,迎著那校尉的刀鋒飛撲。
「噗!」刀鋒刺入冬兒的胸膛,她仿似絲毫覺不到疼痛,雙手反絞死死鎖緊那校尉的兩臂。
「冬兒!」芋兒一聲悲呼,短劍狠狠扎進那校尉的頸側,登時血如泉涌。
那校尉大叫躍起,又重重摔落到地,和冬兒肢體糾纏躺倒在血泊里沒了聲息。
「鏗、鏗!」耿天奮力打飛李楚仙射來的流光箭,嘶聲喝道:「保護殿下!」
不用他提醒,數名親信武士一擁而上將項渝圍在當中往後退去。
項渝推開保護自己的武士,將那刺殺自己的校尉一腳踹開,俯身抱起奄奄一息的冬兒,心中悲憤交加難以自已,落淚喚道:「冬兒!」
冬兒已經沒有氣力說話,頭垂下閉上了眼睛。
芋兒一邊哭一邊用短劍在那校尉的身上臉上一通亂扎,她和冬兒都是項翼派來項渝身邊的死士,平時深藏不露無人知曉。誰知今夜第一次出手,冬兒便和刺客同歸於盡。
猛聽耿天低咦了聲叫道:「等等,他臉上戴了人皮面具!」探臂抓住芋兒,朝身旁的親兵喝令道:「揭下來!」
親兵上前三下五除二,將那校尉臉上翻卷變形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不是劉鐵!」有人驚訝地叫道。
「定是此人殺死了劉校尉,用他的臉製成人皮面具混了進來!」
「這王八蛋是哪兒來的?!」
「不要吵!」耿天一記斷喝,徐徐道:「假如我沒有認錯,他便是巫教十三巫子之一的巫巢!可憐劉鐵兄弟,不知身首何處……」
堪堪此時,皇城外的叛軍猛爆發出一陣歡呼,祁龍象和項然在一眾將領眾星捧月般的簇擁下,來到了朱雀門前。
祁龍象揚聲道:「項翼逆天行事不得人心,身敗名裂死有餘辜。耿天,你何苦助紂為虐玉石俱焚,還不打開宮門戴罪立功擁立新君?!」
耿天怒道:「祁龍象,陛下待你恩重如山,你卻和唐衍狼狽為奸陰謀篡位,做那忘恩負義的東西!我耿某大好男兒,恥於與你為伍!」
他一邊怒斥祁龍象,一邊暗自運氣布滿周身隨時應變。
祁龍象早在二十年前便晉升大日普照之境,在大楚朝野論及修為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假如他恃強掩襲過來刺殺項渝,當真不知自己能否抵擋得住?
好在祁龍象並無此意,不以為然地呵呵一笑道:「既然你冥頑不靈,便休怪本王不念舊情!」
項渝看著一直
第286章 黎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