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讓他氣得不輕,不過現在一切都要討回來了。
他之所以一開始沒有動手,實在是因為多少害怕那銀翅大鵬,也就是給它療傷之後,才徹底不放在心上。
這一腳,在他看來,已經毫無懸念,勝負已分。
在陳玄機看來,更是如此。
只不過他們想的勝方和負方,自然是南轅北轍的。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場外之人心思電轉之際,木鐵心忽然抬起了右手,包括陳玄機在內,都沒有看清楚他抬手的軌跡,只是看到他右手移動,便忽然一把抓住了那武王的腳踝。
三寸的距離,對於金剛境武王來說,當真是電光火石之間便能抵達。
但木鐵心的度卻比電光火石更要快,一把抓住他腳踝的時候,這三寸的距離竟然還有兩寸多。
然後所有人便見到驚人一幕,只見木鐵心抓住那武王腳踝之後,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便看到那氣勢凌人的武王忽然身子一軟,從空中向下落。
就在落下的同時,木鐵心手腕用力,扯著他的身子揚了起來,就如手中抓著一個破麻袋一樣,將之掄過頭頂,然後向著地上摔去。
「啪!」的一聲。
地面上直接出現了一個人形淺坑。
木鐵心這時才開口說道:「踩我的頭?你奶奶的,還從來沒人敢踩我的頭。」
說著,又是掄了起來,啪的一聲,將之摔在另一邊的地上。
然後便是接二連三,堂堂金剛境武王,被他封了氣機竅穴之後,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聽得啪啪啪之聲不絕於耳,轉眼間被他左左右右掄著圓摔了十七八下。
木鐵心最後倒提著他,嘟囔道:「金剛不壞?好像沒什麼卵用。」
然後一揚手,將那中年人扔了出去。
此刻的武王大人,已經全身筋骨斷裂,氣絕多時。
寂靜一片。
溪水嘩嘩。
「咕咚。」葉十七吞了口口水,瞪著一雙細眼,良久才道:「我靠!」
金寧陵等人更是目瞪口呆,如見鬼魅。
他身邊那個一直沒有開口的金剛境武王,臉上一片死灰,低聲喃喃道:「連氣機景象都來不及用出來,對方的實力遠遠在我等之上啊,難道是神玄?」
他的聲音雖低,但這時候實在是太安靜了,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就連小溪對面的那六個人也聽到了,這時候他們才回過神來,見己方金剛境武王被殺,又想起木鐵心的話,連忙越過溪水,與金寧陵站在一起,一臉戒備。
金寧陵身邊的武王說道:「不用這么小心翼翼了,我們就算是全上,恐怕也敵不過他一根手指頭。」
「真是武宗?」另一位金剛境高手開口道。
「就算不是武宗,能夠一出手就制住六品金剛境武王的高手,也絕非我等能夠匹敵的。金公子,這次,我們怕是栽了。」
金寧陵怔怔道:「那怎麼辦?」
一向順風順水的少年,這下真是麻爪了。
那武王見他模樣,知道這少年心境已經崩潰了,指望不上了,便上前一步,對木鐵心抱拳道:「敢問可是武宗當面?」
木鐵心不答,反問道:「怕了?」
那武王道:「認了。」
認了是認栽了,但認栽卻不代表怕了。
木鐵心明白了,金剛境武王畢竟有武王的驕傲,寧死不會怕,但卻會認輸。
木鐵心回過頭,看向陳玄機。
陳玄機長出一口氣,說實在的,他倒是挺佩服對方這些為金寧陵效力的傢伙,尤其是小溪對岸的人,在見到木鐵心如此強勢之後,竟然沒有逃走,而是一起前來面對,讓他的殺心淡了些。
不過。
陳玄機指著金寧陵說道:「他留下,你們可以走。」
金寧陵嚇得直接全身一抖,看向那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實際上更多是為了他出生入死的屬下,臉色蒼白道:「不要!你們不能丟下我,不要忘了你們的承諾!」
那武王也是臉色掙扎,說道:「這位公子,金公子的安全,使我們的責任,如果我們棄他而去,還有什麼江湖道義?」
陳玄機聳聳肩,說道:「那就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