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案卷跟莊思顏想的一樣,全是指鹿為馬,以黑為白,不但把整件事情說的亂七八糟,好像還跟他們這些當官的毫無關係。
看的她幾乎吐血,轉頭問賈明淵:「賈兄可看出什麼問題來了?」
賈明淵朝他笑了一下,當著古書新的面什麼也沒說,但當他們把全部的案宗看完,出了刑部後,他才小心地對莊思顏講:「那個司司兄,那些案卷都是假的。」
莊思顏朝天翻了個白眼,傻子都看得出來是假的,他坐在那兒一兩個時辰,不會就得出這麼個結論吧?
果真如此,莊思顏反而後悔把他推上去了,就這智商,不但不會辦案,沒準比古書新還慘呢。
然後賈明淵又問了一個更傻的問題:「可古大人為什麼要做假呢?」
莊思顏:「……」
她真的不想說,可這坑是她自己挖的,現在也把人給她派了過來,她能怎麼辦?把賈明淵趕走,自己來?
不能的,這種事只能有苦自己咽,於是耐著性子說:「當然是為某些人開罪。」
賈明淵:「是啊,刑部是大盛朝的刑法部門,直屬皇上管轄,現在卻為別人開罪,司兄我們是不知道他要為誰開罪,可古大人心裡肯定是清楚的,所以他在案卷中會把那些人的名字給抹去。
卷宗您也看過了,裡面關于田大人的那部分還是在的,真假行先不說,但依案宗的分析,此時跟田大人脫不了干係,他自己多少也有點錯,要是皇上嚴懲,沒準也能把他刑部的職責給免了。
既是他這樣,他為什麼還費盡心機,要把案宗做假,他又想保誰呢?」
一番話,當真把莊思顏說真眼了。
她轉著看著賈明淵,半天沒接上話,腦子裡一直在想,這傢伙是打通任督二脈了嗎?怎麼突然就懂了這麼多?
整個案子他都還沒接觸,只從案宗上面就能分析出來這麼多問題,還真是不同凡響啊。
想來想去,也不想是他的手筆,就問了一句:「這些話是你自己想的,還是有人指點?」
賈明淵的臉就紅了一下,低聲說:「司兄,實不相瞞,家父知道在下要跟您一起查這個案子,昨晚就把這事給在下分析了一下。
不過司兄放心,他只是說這個案子牽扯甚廣,別的都沒多說,在下剛才的話都是看了卷宗以後才想到的。」
莊思顏這回真是很認真地聽他把話說完,同時重新在心裡給他一個定位。
做實事怎樣暫不說,但這文職工作絕對是可以的。
「嗯,不錯的,你說的很對,還有別的嗎?」莊思顏問道。
賈明淵又針對一些細節提了一些建議,最後說:「具體的情況,我們還得去看看屍體再說。」
「屍體上能看出什麼來?」莊思顏問。
賈明淵卻又讓她刮目相看一回:「屍體上可以看出那些人是被人投入河中,還是自己跳下去的,還是死前有沒有發生過暴力,還有他們有可能是怎麼落水的,總之這些事情都是可以看出來的,咱們帶個仵作去就好了。」
「仵作只有刑部有,而且古書新說他們也都驗過了,報告不是都出了嗎?跟著案宗一起給我們的就是。」
賈明淵點頭:「嗯是啊,寫的都是不甚落水死亡,可這不甚的也大多了,幾十人,不同時間,不同地點,全都不甚投到這個河裡,好不奇怪。」
誰說不是呢,要是一切合理,他們沒準現在也不用查這個案子了。
「這麼說,我們連刑部的仵作也不能信,那還能去哪兒找一個能驗屍的人呢?」
這事兒得專業的人才行,不是平白無故從街上抓一個,看上去有點聰明的就能解決,還真把莊思顏給難住了。
沒想到賈明淵這次再次讓人大跌眼鏡:「司兄,在下倒是有一上人選 ,在這方面是有一定的才學的,只是他只是京中的一介平民,怕到時候古大人再以此為藉口,把他的證詞作廢。」
「這個我來想辦法,你先把人帶來帶來再說。」
於是,兩個人本來是要去護城河邊的,又臨時起義,進了京城的一家酒樓,而賈明淵請的這個人,還真不是無名之輩。
此人名叫徐寧,目前是京都城的一人浪蕩子,沒事
第281章 刮目相看的賈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