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眼,把身子往前壓了一下,低聲說:「賈兄,你不會是到現在還想著莊四小姐吧?」
賈明淵的臉登時紅到了耳根處,話也說的嗑巴:「你亂說什麼,現在哪裡還有什麼莊四小姐,她是司大人,是皇上的密探,我沒有想她,我只是……,只是出於對案情的考慮而已……,對,就是案情的考慮……。」
他急急分辨完,見徐寧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頓覺失言,又忙著說:「徐兄,司大人已經跟在下談過此事了,現在我們只是同僚,沒有別的關係,也請您不要亂猜亂說,以免……,以免給你我,還有她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徐寧挑了一下眉頭:「我知道,放心好了,這裡不就是咱們兩個,我才問你兩句嘛,要說那位司先生,跟現在的你,還真配不著。」
這句話扎了賈明淵的心,可他卻無從反駁,畢竟是實話。
徐寧陪著他把手裡的案宗整理清楚,又把青然早上傳的話分析一遍,最後決定,他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莊思顏回來再說。
但徐寧是個不安份的,這些事情他既然摻了進來,就沒有被動的道理,所以他從刑部出來以後,就出城而去。
他先去了一趟護城河邊,見那些禁衛軍還在河裡找撈,把一池河水弄的渾濁不堪,卻仍是一無所獲,便從那裡出來,也往風仙庵走去。
風仙庵是一個尼姑庵,平時對外開放的少,只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才會接香客。
說來也奇怪,這麼冷清的做法,反而得到了人們的喜歡,每個月的這兩個時候,城裡城外的人全部往這趕。
以前徐寧閒著無事,也往這邊來看過,當然那個時候他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但是今日他來,卻並未趕到進庵的時間,所以廟門是關著的,只在側邊留了一個小門,給裡面住的僧尼出入。
徐寧在門口徘徊了一回,確實不得門其入,就乾脆在門外一邊小樹林裡,找了塊石頭坐下,一邊享受著微涼的山風吹撫,一邊看著門口的動靜。
結果沒看到庵門有什麼事,自己倒被人一拳打的昏迷過去。
到他醒過來,自己已經在一間黑呀呀的暗室里,周圍什麼也看不到,連聲音都沒一點。
徐寧試著卻了一下,沒能動得了。
身上被綁的繩子,纏的像大蝦一樣,把他扔在地上。
地上的泥土有些潮濕,感覺像在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這種姿勢實在不好受,他等了一會兒,見外面沒一點動靜,自己就先出聲喊了幾句,可惜沒有一個人理他。
又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身側「當」地一聲響,門被打開了,一束微光從門口照進來,照在徐寧的身上。
撐燈的是一個男人,他進來以後,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眼皮上有一道疤,徐寧一看到立刻心裡就是一涼。
不過他表面做的很好,嚷嚷著對方為什麼會把他關到這裡來,他只是上山來的香客。
大漢看了他數秒,才開口:「你不是香客,老實說是幹什麼的,否則現在就殺了你。」
這個時候的徐寧還真不敢亂說話,可他也不能說是朝廷的人,那樣的話無疑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對方沒有給他太多時間糾結,一把刀「嗖」地一聲就從袖筒里滑了出來,就抵在徐寧的脖子上。
他一著急,就奔著原來的話繼續說:「兩位大師,我真的是香客,從城裡進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風仙庵的門沒有開,我就想多等一會兒。你們兩位又是何人啊?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
然而那大漢根本不受他的影響,也只管問自己的問題:「你是司顏的人,還是他們的人,老實說,不要繞七繞八。」
話還沒落,刀子已經在徐寧的皮膚上劃開了口。
他雖然平時皮的很,但被刀子架身,還是第一次,所以連話都有些結巴了。
也好在他平時到處亂跑,世面見多了,這會兒害怕是害怕,腦子倒是沒亂,快速把剛才大漢說的兩個選擇題分析了一下。
結果仍是不知道選哪個,自己才有活命的機會,只能冒險猜對方的身份:「我誰都不是,只是京中的一個小小混混而已,但是我可聽說過您的大名,姜大將軍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