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婉妃,每次見面,那個樣子好似剛從農家出來一般,皇上見到她卻異常開心。
她們還是太不了解凌天成,以為他只是一個看重外面的人,不看那些珠環玉配,那就一定是喜歡清水芙蓉。
於是經兩個妃子一商量,宮裡卻奇蹟地掀起了一陣素妝淡抹之後,竟然讓人耳目一新。
連嫻貴妃都去了釵環,輕挽烏髮,著一身淺紫色宮裝,往那兒一坐,還真有些時光美人的惚恍感。
男人還是視覺動物,既是這些女人他不愛,但一下子變了個模樣,尤其是在這樣的夏日裡,似一陣風樣,去了厚重,帶來清爽,凌天成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就是這兩眼,給他後面的帶來了無盡麻煩。
首先就是嫻貴妃,初戰告捷,開始試著約凌天成過自己的景和宮。
凌天成去了,倒不是真被她迷的,只是覺得莊思顏回來了,一下子心情大好,看別的女人似乎都順眼了許多,便真的去了。
嫻貴妃也比平時理溫柔,去了這些年在宮裡養出來的嬌縱,也沒有要粘著凌天成的意思,只是跟他聊天說地,講了講自己讀到的一兩本書。
竟然迫得凌天成賞識。
他沒有舊的觀念,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得,也沒覺得那種無才的德,自己有多喜歡。
反而列喜歡像莊思顏那樣的,讀書寫字,增長閱歷,每次回宮裡來,雖然跟他說的話都差不多,也沒有引經據典,但他就是能從她的話里聽出一些不一樣的韻來。
以同理,他就也希望宮裡閒著沒事的女人,都多讀一些書,第一可以豐富自己的心內世界,第二也可以去一些爭不得寵的寂寞。
如果單從這方面來說,凌天成還真是一個好皇帝。
可他畢竟也是把這麼多女人拘在宮裡,不寵幸不放走,任著他們孤獨終老,這樣看來,又是特別可恨的。
嫻貴妃與他說著說著,就有些走神,凌天成也似乎困盹了,半歪在榻上,眯起了眼。
這樣和諧的午後時光,著實讓人沉迷。
室內的宮人們都退了出去,嫻貴妃挨著凌天成身邊坐下,仔細看他的眉眼,他的嘴唇,還有臉上每一寸皮膚。
最初嫁給他時,所有的幻想,到如今一個也沒實現。
他稱了帝,自己也成了妃,似乎那樣小女兒家的風情更難再找,兩人之間只有權勢的權衡,還有各自為利益做出的進退。
賈嫻也是愛過凌天成的,真真切切地看過,但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多看她一眼,也讓她傷透了心。
如今雖有貴妃的份位,到底不過是寂寞空虛的冷心人。
她想讓自己貼近一點凌天成,可怎麼著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她的身形多少比莊思顏豐滿一些,更有貴妃的威儀,但卻很難做出小鳥依人的狀態。
更沒有莊思顏那麼皮猾,在凌天成這邊得心應手。
賈嫻甚至靠凌天成太近,覺得自己心跳都厲害的要死,「呯呯」地好像要跳出胸膛一般,而且手指有些發抖,總之就是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放。
然而這時,凌天成卻一抬手,把大手撫到了她的手上,嘴裡喃喃一句:「顏兒……」
賈嫻內心大慟,眼淚幾乎都要流下來了。
再沒有比此更讓人絕望的,既然躺到了她的榻上,最終還是想的別人。
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早已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也早就沒報希望了。
她閉眼,咬牙,硬著頭皮把自己蹭到凌天成的懷裡,感受著他的手從她的手臂上悄悄滑到胳膊上,然後是肩膀,最後轉到了身子後面。
而另一隻手卻悄悄解開了她的衣衫。
一絲涼意,隨著男人的手吹撫到了賈嫻的身上。
她落淚了,那麼多年,自己在宮裡明爭暗鬥,最後也還是得靠著別人的名字,得一點恩寵。
既是這樣,她也知足了。
凌天成只覺得自己困的厲害,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
然後就感覺到有女人靠近自己身邊,她身上的香味跟顏兒像極了。
其實當他的意思還是清醒一點的,知道那並非莊思顏,但有這麼一點香味,再加上午後慵懶的時光,他覺得無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