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她的蠱惑,沒幾下子就把刀架到了她的脖子。
到了此時,她心裡才真正的發虛。
萬一這幾個得到的是死令,把她一拿下,直接就殺之後快,那她怎麼辦?什麼光環也救不了她了,只能期望下次穿越的時候,能找個好角色。
亂七八糟想了一通,脖子上更涼了,但是卻沒有痛感。
她試著垂下眉眼,看看脖子上的刀刃,寒光閃閃的,不過沒把她的脖子切斷,只是架在那裡。
再抬眼看看身邊的幾個人,臉色比她還木,一個個那麼瞪著她,不動手,也不走開。
於是莊思顏初步判斷,他們在等人,或者在等時機。
她也慢慢把自己站直了,等吧,多等一刻都是好的,誰知道那時機,會不會是自己的時機?
大概一柱香的時間,在刀下站的莊思顏覺得自己的腿都快麻了,而且脖子也發麻,因為一直梗著,半會也不能動。
外面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走的不緊不慢,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才推開門。
她一出現,莊思顏的眼前就跟著一亮。
竟然是月香。
她還穿著春花樓的衣服,縹緲如仙,美艷不可方物,一顰一笑皆帶著無限的風情。
別說是男人了,就是同為女子,莊思顏看到她也會心生愛慕,而且眼前不由自主出現她光裸的背部。
當時那種情形下,是有些急的,但連米懷安都看到她左後肩的記號,莊思顏不可能看不到。
此刻一看到她進來,莊思顏馬上說:「我跟米懷安是朋友,跟月清也是好姐妹,你不會真的殺我吧?」
月香嫵媚的鳳眼動了一下,腳步極輕極緩地往她走近一步。
她的手動一下,拿刀架在莊思顏脖子上的人,就把她放了出來。
她也稍稍的透了一口氣,手不自覺地往自己的脖子上摸。
這顆腦袋還在,真好!
月香站在她兩米之外,嘴角一直都含著笑意,看她的樣子好像在看一面鏡子那樣,雖然在笑,但沒有任何情感在裡面。
莊思顏只能先開口:「那什麼?是你把引到這裡來的,是有什麼話想說嗎?」
月香搖頭。
莊思顏就往門口看了一眼:「那你要是沒話說,我要不就先回去?這會兒被你們嚇著了,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什麼話說。」
她說著話,就往門口走去,可先前拿刀擋著她的人,已經成功把門口堵上了。
莊思顏便回頭去看月香:「你沒話說,又不讓我走,難道是想聽我說話?」
月香又搖頭。
半晌才輕輕說了一句:「莊思顏,我沒有話要對你說,也不想聽你說,把你留在這裡,是想讓你死。」
她的聲音太輕了,也太柔了,說話的時候,就好像情人間在喁喁私語那樣。
但話音里透著一股冷勁,好像冬時的朔風,既是不大,也能刮掉人的一層皮肉一般。
也像割人腕脈的小刀,看似只有小小一刀,但殺人於無形。
莊思顏把腳收回來,走到她面前,比先前還近了一點,這樣連她眼裡自己的臉都幾乎看到了。
她也笑了一下,語氣甚是輕鬆:「殺我可以,儘管我不知道我跟你有什麼仇。但是有一件事,我想問問月香姑娘,月清是不是在你那裡?
我與她形同姐妹,在京城時,一直彼此照顧,我這次來錦城也是為了尋她。
不能到我死了,也沒有她的消息,那我會死不瞑目的。」
月香淡淡回了一句:「她很好,你可以瞑目了。」
莊思顏就在心裡罵了一句:「特喵的,還有這種回答?難道她就不為自己的深情感動嗎?」
還有那個米月清,好歹自己也真心對過她,把她從宮裡帶出來,又安置她的住處,雖然自己時常外出,照顧她的少些,可這緊要關頭,她置於要自己的命嗎?
還是挺多感慨的,只是沒人想聽她說。
月香把這些話說完,人已經往外退去,而先前的幾個人提刀就上。
莊思顏趕緊喊停:「等一下,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月香的腳已經在門外了,不過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