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麼事,不過葉大將軍既然這麼說,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險情,也就沒往下再問。
葉元裴說不讓他去,第二天自己卻去了一趟。
他讓青石去萬春樓盯著,尤其是那個媽媽,一舉一動都要盯緊了。
自己找到青然,讓他往宮裡傳個信兒,讓莊思顏幫著查查,看宮裡那些官員在外面有生意之類的。
這些事本來朝廷查不出什麼,按理說他們查著會更方便一些。
但是凌天成的皇帝做的比誰都牛氣,他下面的官員做些什麼,基本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只是他的眼睛經常都是睜一隻閉一隻,不到緊要關頭,輕易不拿誰發難。
而葉元裴辭的大將軍的職,找人問話不方便了,但凡見誰都得拿錢上。
他從宮裡借出來的那點銀子,還要派上其他的用途,實在不想在這種事上消耗。
反正也都是天子腳下的事,不如就煩煩天子得了。
這麼一想,好像他的問題也理所當然了。
這天說來也巧,剛好小玲找了個機會溜出來,給青然送了一些吃的,還有一件薄衫,人還沒走,葉元裴就來了。
小玲的臉頓時就紅了一片,忙著跟他打聲招呼,就想走掉,卻被葉元裴叫住:「我正好有信兒要往宮裡帶著,姑娘既然出來了,不如幫我傳個信兒。」
青然護犢子:「她出來沒跟娘娘說,你讓她往裡傳信,那邊要是問起來怎麼辦?」
葉元裴跟什麼也不知道似地說:「啊?軒殿的宮女現在出宮都不能跟娘娘說的嗎?」
青然:「……」
太急著護的,反而把他們暴露了出來。
小玲不便跟葉元裴多說,臉紅成了一片朝霞,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兩隻手差點把一塊巾帕給攪爛了。
葉元裴自己的事辦不清楚,全靠著李花一推一轉,但捉弄起別人來,他可有一套了。
小玲身份不同,又是女孩子,玩笑開不得,但是青然是個粗人,又是罕見的,比自己還不解風情的粗人,所以葉元裴興致很高。
他左右看看對方不說話,內心明白,表面疑惑地問:「怎麼了青然,你有話就說,幹嗎是這副表情,莫非這位姑娘出來是專程來找你的?」
上次青然護犢子掉坑裡了,這回他可長了心,趕緊出來瞥清:「沒有,小玲出來不是找我的?」
葉元裴長長地「哦」了一聲:「那一定是你把人家劫到這裡為了。」
說完還恨鐵不成鋼似地指著他一下說:「要我怎麼說你好了呢?她是娘娘身邊的宮女,你把她劫過來,不是找死嗎?再說了,就算是你想怎麼想,你有沒想過街角王麻子的女兒會怎麼想,你們兩個來往了那麼久,人家可還盼著你去娶人家的。」
青然的眼睛一下子就睜的老大,跟看鬼似地看了葉元裴數秒,反射弧終於艱難地把那一圈跑完了。
他著急的大叫起來:「葉將軍,你怎麼亂說話?這街角哪有什麼王麻子,我沒有跟誰怎麼樣啊?」
葉元裴對於自己編出來的麻子,不甚在意:「哦,不是王麻子,那肯定是李麻子。」
青然幾乎被他整崩潰了,求助似地看著小玲,臉已經憋成了豬肝色。
小玲是那種表面看上去很普通,實則長著七巧玲瓏心的姑娘。
她最開始看到葉元裴是比較害羞的,出於女孩子的矜持,被另一個男人撞見她來會見青然,肯定也是不好意思的。
但是她很快就聽出了葉元裴話里的調戲,那明顯就是逗著青然玩的。
可青然不但聽不出來,還很著急,完全被他帶偏了。
眼看著事情越說越麻煩,沒準一會兒連他未婚妻都能編造出來,小玲終於出聲了:「葉將軍,我出來的時候娘娘有囑咐讓早些回去,您有什麼話就儘管劉,我一定帶到。」
看看,會說話的人,不用極力辯解,也不用高喊狠吼,輕描淡寫就把事情解決清楚了。
娘娘讓人家出來的,還讓早些回去,所以你們別吵了,有話說,有屁放,我肯定能想辦法把你的話帶到。
至少前面你說的話,我當沒聽見,也不知道,你自己回去慢慢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