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離開,而是在莊思顏的唇上留戀了一下,來回不輕不重的碾磨,把莊思顏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弄起來了。
她睜開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張帶著一絲邪氣的,似笑非笑的臉。
凌天成的臉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洗淨了,恢復了他英俊帥氣的模樣,可這模樣實在有些可惡。
眼裡清晰地帶著挑逗,手指也是,看似不輕易的從莊思顏身上經過,可每過一處都好似在點火。
莊思顏的喉頭乾澀,哼哧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別鬧,這裡是學院,萬一給人看到了,影響不好,好多都是孩子的。」
凌天成「吃」笑了一下:「孩子們在另一個院裡,這個院子裡沒幾個人,而且住的都還挺遠。」
莊思顏:「早有預謀呀你?」
「怎麼說話的,我只是行保鏢之職,來,把腳也洗了,這裡太冷了,你跑了一天,腳一定很冷。」
莊思顏想拒絕的,可是那傢伙哪兒誰想拒絕,就能拒絕的?
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熱水,且已經把莊思顏的腳抱起來,褪去鞋襪。
他的手寬大有用,握著她腳裸的時候,用的力不大,但是掌心很暖,從肌膚的表情一直往裡傳。
講實話,與凌天成相處太久了,除去那些他記憶里他們小時候的時光,只是莊思顏這裡,他們兩個也在一起好幾年。
他遷就自己,寬容自己,也縱容自己,很多事情對別人他根本不會去做,但在莊思顏這裡都好像不是什麼大事。
他不但做了,還做的十分自然。
莊思顏平時跟他鬧,有時候也跟他氣,但並非不識好歹。
別說他是一個帝王了,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這樣全心寵著一個女人的也很少。
既是現代社會裡,有些男人看上去不怎麼樣,每日在自己女人面前還要充大爺。
以凌天成的身份地位,他有一萬個理由充大爺。
而且這個大爺還不用顧忌現在的法律,只是找女人這條就足以讓現代許多男人眼紅。
只要他願意,可以全國去找,還要專挑那些好看,溫順的,讓自己滿意的。
可他沒有。
莊思顏沒入宮之前,他因為政治原因娶了一些。
她入宮之後,後宮裡的女人只見少,不見多,漸漸的現在差不多也就剩他了。
一個人是否忠貞,不在於他沒有選擇。
就像一個男人,他條件有限,只能守著一個女人,這很難看出是否就對這個女人專一。
可那些明明有條件,可以找許多的女人,可他偏偏還守著一個,而且從一而終,一直都寵她愛她。
那這個男人才真正是可託付終生的。
莊思顏在那兒恍惚,滿心想著凌天成的好時,被大面積美化的某皇卻在偷偷幹著壞事。
他用手指輕輕捏著莊思顏的小腳板。
找的都是穴位,每一點捏下去,酥麻感就隨之傳到了莊思顏身上。
經熱水泡過的腳,本來就已經暖了,也很敏感,這麼被他一捏,莊思顏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跟著酥了。
她半歪在椅子裡,問坐在小板凳上的凌天成:「你在做什麼?」
凌:「按按腳,走了一大天的路,應該很累了吧,不按的話,明天你會更累。」
莊思顏「嗯」了一聲,這才想起問他:「以前怎麼不見你這樣?我們兩個在外頭的時候,有時候走的路比今天多多了,也沒見你這樣啊!」
凌天成:「……那時我沒學會這些。」
「哦……,那你現在每日在宮裡,光是看那些奏摺都忙的焦頭爛額,是從哪兒學的這一套,又是跟誰學的?」
凌天成:「……」
話題是什麼時候繞到這上面的?他不是正在用心挑逗這姑娘,能在此處也跟自己來個魚水之歡嗎?
怎麼這話題越說越遠,好像有點收不住的趨勢?
照著這樣聊下去,以莊思顏的敏感,過不了多久,她定要懷疑自己別有用心,那……
凌天成及時制損:「偶爾在書中看到的,確實很忙,所以只翻了兩頁,要是看的多了,此時就可以把你全身的穴位都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