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把大部分箱子打開來,看完以後,又重新合上,然後問了之前凌天成問過的問題:「你的主子是誰?」
田海沒回,看著她的眼神卻有些變了。
莊思顏也不在乎,擺擺手說:「你不說也沒事,我們也不急著走,就把你扣在這裡,跟你一起等,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出現吧?」
田海似乎打定主意,再也不理這兩個人,依然沉默。
但其實對於凌,在這裡等人並非明智之舉,這是人家的地盤,到處都是人家熟悉的地方,還有成片的人家的人,都圍在外面。
如怕他們有一點點小閃失,後果就會不堪設想。
可他們實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無論退到何處,對他們目前的狀況,都不會有半會好轉。
莊思顏看著門外還跟著的眾人,一屁股坐在一個扣起來的箱子上說:「就這兒吧,讓他們退後,不要靠近這間屋子,不然我們會殺了你。」
田海抬眼看她,嘴角帶著一絲笑,卻並未說話。
反而是外面那些人,聽到這話,竟然又往門口進了一步,很有點要拿刀攻進來的架勢。
莊思顏把手一抬,盯著門口道:「你們進來試試,我不擔會把你們的田老闆殺了,還會把這裡的東西毀了,等你們的主子來了,看到他買來的東西都成了廢品,不知會怎樣。」
後一句話應該點到了一些人的穴,外面的士兵僵住不動了。
短暫的休息片刻。
凌天成看從田海嘴裡實在問不出什麼,乾脆一個手刀把他給打暈了。
然後,他跟莊思顏一起,就留在這個裝了大量宮中寶物的地方。
外面的情形不用想,定然是層層疊疊被人把守著。
著急也沒用,他們兩人反而冷靜下來,坐在那一堆的寶物里商量對策。
莊思顏道:「後悔了,我們來之前應該多安排些人手,不然跟平陽關那邊通個氣也是好的,至少他們會派人來接應一下。」
說到這裡,又想起什麼似地問一句:「顧成安他們應該也早到了平陽關,可有消息傳給你?」
凌天成點頭:「我們來松安鎮之前,
他那邊有消息過來,高重現在的問題不小,他們還未入平陽關就發現了不對,所以沒再往前,正仔細堪察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紀小天和墨雲呢,他們不是去豐寧縣嗎?可有消息?要是他們兩人能到這裡來,也會好一點點的。」
眼前的情況太過麻煩,既是一直樂觀如莊思顏,想著自己被人圍成這樣,還是有些心煩的。
所以說話的語調難免也有些著急。
可凌來兩個紀小天和墨雲,就算是來二十來,對於眼的形式,也未必就有多大好處。
要真說有什麼,可能得等到松安縣真正的主人出現,他們見過以後,如果還有命活著出去,到那時,外面接應的人可能會保他們全身而退吧。
凌天成甚至想,這裡是不是也是邱綱在掌控。
可邱綱現如今又自身難保,他被葉元裴追的藏都無處可藏,如果真有一處這樣的地方,他肯定不會放到現在都不用。
不是他,又對宮中事如此熟悉,連一件很不的宮中物品都都知道,那會是誰呢?
兩人沉默一陣,到底沒想到應對之策,倒騰了一個晚上也有些累了,便都坐在箱子上休息。
時間在這種靜謐又危險中,很快過去一個多時辰,現下午夜都已經過了,遠遠的可以聽到松安縣裡敲更的聲音。
莊思顏往四周看了看,有點鬱悶地說:「再過一兩個時辰,天就亮了。」
凌天成便往她那邊看一眼:「你想出去了?」
好搖頭:「我只是擔心老路,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說起這個事,凌,老路是被孫喜帶走的事。
莊思顏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他被孫喜帶走了,你怎麼不早說?」
凌天成眼睛看著外面,若有所思道:「我看那孫喜並非是這邊的人,他把老路帶走,說不定還能給他一個活路,再說了,既是早說,我們也都已經改變不了什麼的。」
這話一出,莊思顏更加頹廢了。
原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