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顏看的眼睛都發澀了,也沒看到她的帥哥出來,就百無聊賴地問蘭欣:「這皇上一天到晚都忙什麼呢,把小太監逼的腿都要跑折了,這一會兒功夫,跑出去好幾批了?」
蘭欣答不上來,事實上她在皇上的宮門口呆著,都覺得脖子後面涼嗖嗖的。
凌天成的警告,她可是一個字都不敢忘,這會兒自家小姐蹲在這兒等人,要是被皇上看到了,會不會覺得是她泄了密?
她是不怕死了,但要把小姐也連累了,再把老爺一家也搭進去,那自己的罪可真的大了。
因為凌天成當時就是這麼說的呀。
她很想勸莊思顏回去,可是看到她認真巴望的樣子,又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還好,這天等了大半日,不但皇上沒出來,連劉大總管都沒見個蹤影,蘭欣的心總算咽回肚子裡了。
莊思顏卻有些焉焉的。
自己在冷風裡凍的要死,架沒好好吵一下,人也沒見著,真是不走運啊,今天出門的時候,應該看看黃曆的,今日一定是諸事不順,尋人不見。
得嘞,天都快黑了,自己也凍的要死,回去吧。
她前腳剛走,後腳凌天成就也出來了。
他換了衣服,不緊不慢地跟在莊思顏後面,也不讓他們發現,更不會讓別人發現。
他身邊沒有跟太監,更不會跟宮女。
這會兒天色微暗,穿了一身輕便棉衣的凌天成,如一個夜行者,穿梭在屬於他的宮殿裡。
這裡的每個地方他都走過,也在那裡面停留過,然而只有一個地方,才能稱之為他的夢想,或者應該叫歸宿。
那就是有莊思顏的地方。
哪怕她有諸多不好,哪怕凌天成防著她,針對她,但能看到她,還是會讓他感覺到心裡有一種難以言欲的滿足。
就像此刻,她在前面走,他遠遠地跟著,只看到她一塊衣角,或者飄在風裡的一縷碎發,就覺得此景無比美好。
直到那邊蘭欣要把宮門關起來了,凌天成才走上前去。
蘭欣立刻嚇到腿軟,結巴著不知道叫他什麼好。
她想回頭去看看莊思顏到哪兒了,可是脖子僵硬的不行,扭了半天,硬是沒轉過來。
「跟你們家主子說,明日午時我在御花園等她。」看蘭欣迷瞪的樣子,他又加了一句:「知道怎麼說了嗎?」
「知……知道,凌凌凌軒。」
「嗯,很好。」
凌天成轉身而去,蘭欣這才雙腿一軟,癱坐在宮門口的地上,好半天才又忙著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在,連忙進屋。
次日,太陽早早就爬了出來,到中午時,已經把宮裡掃過之後,殘存的雪曬的乾乾淨淨。
只有刻意留下來的,在陽光的照耀下,白的刺目,不時還會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彩色。
空氣也暖了許多,不過風還是很厲的,吹到臉上,像用什麼東西在磨皮膚,很有點疼。
莊思顏穿了一件淺粉色的衣裙,站在御花園的雪地里,像一朵盛開在冬日的花,純淨又美艷。
她昨晚聽到這個消息,就睡不著覺了。
可能是等了一天都沒見到凌天成的緣故,這會兒聽到他主動約自己,頓時覺得自己等的很值得,心裡也雀躍的不行。
一會兒去選衣服,一會兒又問蘭欣什麼樣的頭型好看?
直折騰到半夜,蘭欣困的眼都睜不開了,她還躺在床上想著明天見到他說什麼話?要不要問為什麼一整個白天都沒出現?
又覺得不好,他們又不是什麼很鐵的朋友,凌軒也沒跟自己約,那人家出不出現,好像都是對的。
這種自打嘴巴的話,還是不能問的。
可是莊思顏又真的很想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些什麼?是不是也像那些小太監一樣,就是幫那個蠢皇帝跑跑腿?
也是奇怪了,明明最近兩個人見的很頻繁,怎麼還是會很想他呢?
莊思顏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臉,手和臉都很涼,可心跳的卻很快,「呯呯」的,總覺得有好事要發生似的。
因為太興奮,莊思顏早上起的過早,中午更是早早地吃了飯,明知道時辰沒到,還是先來了。
這會兒跟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