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妃嫁入宮裡這麼多年,自保都做不到,平時更是少與家裡人來往,不知是不是她母家連她也一起恨上了。
&莊思顏長長嘆了一口氣,「這可怎麼好呢?我也勸為不住她,要真的把她給嚇死了,那才是我的罪過呢。」
凌天成不知是為了安慰她,還是知道些什麼,竟然說:「放心&沒那麼膽小,可能就是一時轉不過來那個勁而已,過段日子自然就好了。」
莊思顏:「你說的好聽,過段日子就好了?她現在是不吃不喝,連覺也睡不著,照這麼過段日子,我擔心她會死呢。」
突然又一陣心煩:「要我說此事都怪你,我不就是發個呆嗎?你有什麼不懂的,擔心的,直接問我不就行了,左右咱們兩個什麼話說不得,幹嗎非要把貞妃找過來,問她話?她平時看到你,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被你這麼一問估計都嚇了個半死,你還罰她跪&真是……」
凌天成:「……」
突然之間就怪到了他的頭上,他也是很無奈,卻也不想跟莊思顏強辯。
看她在氣頭上還說:「好,都是我的錯,所以此事你不要再管了,交給我吧,我管保過幾天她就會好起來,像過去一樣。」
莊思顏偏頭斜他一眼,對於他這方面的能力很是懷疑。
不得不說,凌天成以前確實也是會哄女人的。
比如曾經的妙貴妃,還有榮貴人,包括早早死掉的蕭貴人,為了後果的和平,也為了當時的皇權穩妥,他確實也哄過她們。
儘管他一點感情沒有付出,卻把那些女人們哄的個個願意為他肝腦塗地。
這也叫一種本事,並非誰都會的。
可後來,自從跟莊思顏和好以後,也或者是因為皇位穩了,他再也不需要跟人虛以委蛇了,對那些女人們但不假以慈色,誰要是膽敢惹事,他還會很兇,然後對她們下狠手。
大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後宮的女人開始斷了對他的心思,學會了自保。
她們很清楚地知道,凌天成永遠也不會對她們好了,她們往上纏的越厲害,死的也就越快,倒不如退而去討好莊思顏,反而會為自己爭得一息生存之機。
這也是為何貞妃到如今還在宮裡的原因。
她嫁給凌天成最早,最實
對她的希望也越大。
可她也是看到過最多女人在他身邊的,由她開始,一個兩個,後來越來越多,他對人好過,也對人不好過,到最後那些人都死了。
歸根結底,他也不過是愛著那一個人。
貞妃爭取過,還不只一次,失敗了,也不是失敗一次。
後來就變成了灰心,麻木,也是這種麻木,讓她安然活到現在。
無所求,便無所俱了嘛!
此時凌天成接下這活,莊思顏就特別好奇。
反正自己是毫無辦法了,他既然要去試,那就讓他去試,但有一條她事先聲明的:「不准再嚇她,也不准她出事。」
凌天成挑了一下眉尖,十分有興味地看著她道:「你關心她倒是比我還多一些。」
莊思顏「嘿嘿」一笑,手已經挽到他的臂彎里:「沒有啦,我還是更關心你。」
凌天成的興趣更濃:「是嗎?說來聽聽。」
眼看著一兩句話打發不走這個貪心的男人,莊思顏也是肯下狠手的:「我再關心她,也只是口頭上的關心,以求得自己心裡過得去,可對你,我可是身心都負出的。」
她故意把話說的低柔婉約,還帶上幾分嬌羞,話音落處,人便把頭低下去,好似沒臉見人了,其實已經在偷偷笑。
果然,凌天成聞得此話很受用,抬手在她發上輕撫一下,聲音也隨即柔了下來:「放心等我消息吧。」
&莊思顏應,看著人要出去了,又跟了一句:「也不准用美男計哦!」
凌天成便回頭看著她笑,那笑意味深長,頗具含義。
他走以後,莊思顏便接著忙她的事情。
青澤帶人已經走了數日&然開春的天氣暖和了一些,但倒春寒也甚是讓人無奈,所以他們走了幾日,還沒到胡芸的家鄉,倒是先來了一封信,報告沿途的順利。
莊思顏匆匆看了信就放在一邊,接著要整理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