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沒有看到同桌唐雅。
沈亞君道「糖糖來得早,不過剛進教室,就被年級主任給叫走了。」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周海龍道「一起去的還有雷旭升那幾個傢伙,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劉廣斌還哈欠眼淚的睏倦模樣,道「不會是雷旭升那個富二代,又在玩什麼鬼把戲吧。」
李牧想了想,掏出手機,給唐雅撥了過去。
結果發現手機根本就沒有信號。
「今天校園之內的通訊信號,全部都被屏蔽了。」
沈亞君解釋道。
李牧只好收回手機。
他暗中試了試天殿手機,發現信號滿格。
果然是特殊部門的手機啊。
「各位同學,大家排好隊,保持肅靜,不要喧譁,聽從班主任的安排,分批次進入校醫室」
喇叭里,傳來了校長的聲音。
四個人一組。
李牧和沈亞君、童海龍、劉廣斌三男一女,正好分到了同一組。
操場上,大家都排著隊,保持著絕對的安靜。
不知道什麼時候,操場周圍,不僅有紅旗集團的保安,也出現了一些身著迷彩裝的年輕軍人,但沒有番號和臂章,也不知道來自於哪個部隊。
一種很奇特的氣氛,在人群中蔓延。
接受測試者,從校醫院的前門進入,整個測試約十分鐘左右。
檢查結束,則從校醫院的後門離開。
而通過測試的人,則都暫時留在校醫院中。
而這個入選率極低極低。
大概不到五十分之一。
一開始,那些落選的學生,還嘻嘻哈哈,不怎麼當回事。
畢竟這些年,紅旗學校已經隱隱有朝著貴族化學校的方向發展,富家子弟不在乎那一個月兩萬的補助,而貧民子弟只要努力學習,就可以從學校得到各種的獎學金和補貼,更喜歡將精力投入在學習上,將來考上大學,才可以改變命運。
這是數十年根深蒂固的觀念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不知道怎麼回事,學生們的表情,都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
一些被淘汰的學生,漸漸也笑不出來了。
從後門中走出來的學生,面色都難看了起來。
到了兩個小時之後,大約早上十點多的時候,有一些被淘汰的學生,從校醫院後門中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在抹眼淚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老師,讓我再試一試吧,我一定可以的」
一個男生嚎啕大哭,想要再重進校醫院。
保安過去,將他架走了。
那哭聲,一下子讓操場上正在排隊等候檢測的學生們,心中更慌了。
很多學生的表情,凝重起來,比進入月考考場時,還緊張。
「老師,再讓我試試吧。」
「嗚嗚嗚,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啊,我剛才緊張了,再讓我試試吧。」
「我失誤了,再給次機會吧。」
好幾個從校醫院後門中出來的學生,都痛哭流涕。
童海龍和劉廣斌兩個,頂著熊貓眼面面相覷。
「我們好像做錯了什麼。」
劉廣斌道。
童海龍道「雖然昨晚熬夜一宿,但也許這正好可以激發我體內的洪荒之力呢不要太灰心嘛。」
正說著,李牧一組四人的順序到了。
跨入校醫院,走廊上貼著路線標識。
在一位身穿著白大褂,但不像是護士醫生,更像是切片小白鼠進行實驗研究的科學家,李牧四人跟隨這白大褂的身後,竟然有一種奔往實驗室被人研究的錯覺。
「老師,我爸是教育局的王局長,老師,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的,老師」
二班的班長王申,被兩個保安,直接從前面的檢查室裡面抬了出來。
周海龍和劉廣斌都有些懵逼。
王申的爸爸是教育局的實權局長,寒假前還來學校視察過。
據說這學期,王申是可以調入全年級最好的一班的,但被他自己拒絕了,因為他自稱寧做雞頭,不為鳳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