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帶著黑衣甲士撤走了。
饒是這幾個人,都是官二代富二代,但也被搜刮空了。
所有人都撤離之後,李牧手裡數著金票,嘿嘿笑了起來。
一人一千金,李雄等幾個人合起來,就是一萬多金,都是天下商會的金票,三大帝國甚至是大草原、極南之地都可以通兌,可以說是一大筆巨款了,甚至要比李牧前些日子從那些個武林中人手中敲詐勒索來的所以財物加起來都貴重。
「這就算是發財了」
李牧毫無宗師級超一流高手的風範,像是數人民幣一樣數著金票,鈔票金票,都是票子,這一沓子金票,相當於是千萬人民幣了,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今兒這就算是一筆橫財了吧。
「少爺,面做好了咦,那些人都走了」春草從茅草屋裡走出來,面色驚訝。
李牧將金票收起來,道「哦,都是文明人,講講道理,他們就都走了。」
春草將信將疑,但終於是放心了。
一會兒,茅草屋裡點起了油燈。
燈光枯黃,搖曳。
低矮的黑色桌案,用幾塊青磚墊起來,一碗飄著幾片兒油蔥花的素麵,昏黃的燈光下散發出淡淡的香味,讓李牧還真的有點兒餓了。
但是,桌案上,只有一碗麵。
「娘,再盛兩碗吧,咱們一起吃。」李牧隨口道。
「牧兒,你吃,你多吃點,娘不餓。」李母臉上浮現出慈祥的笑意。
丫鬟春草也道「是啊,少爺,你吃吧,我今天來的時候,在鄭府中都吃過了」話還沒有說完,她腹見就有一陣咕嚕嚕的飢餓腹鳴之聲響起,這個十歲的女子,一下子臉就紅了。
李牧嘆了一口氣。
他已經看到了,家裡所有的面,所有的食材,加在一起,也僅僅足夠做這一碗,根本就沒有第二碗面了。
窮困如斯啊。
而且,如果李牧記得不錯,就是這碗面,還是靠著丫鬟春草從鄭家帶來的麵粉做的,平日裡的李母,基本上就處於揭不開鍋
的狀態,一個眼盲的老人,就連靠做一些手工或者漿洗衣物賺點兒錢都不可能,沒有丫鬟春草暗中照顧的話,可能早就餓死了。
「牧兒,吃呀,你不是最喜歡娘做的面了嗎」李母一臉的慈祥和滿足。
但李牧知道,她其實也還在餓著肚子呢。
這就是母親的愛嗎
李牧的鼻子酸酸的。
他沒有拒絕,大口大口地吃麵,一口氣將整碗面全部都吃完了。
李母開心地笑了。
她仿佛是能看到了一樣。
笑容之中,有滿足,也有幸福。
仿佛在著湖南的燈光下,在這樣簡陋的草屋裡,在這泥濘的平民區中,聽著兒子吃完這碗面,那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
「少爺終於回來了,如果夏菊姐姐她們能知道,一定會很開心吧。」春草忍不住地說了一句,清秀的臉上,充滿了遺憾和惋惜。
李牧心中一動。
鄭存劍和李冰寫出來的信息文卷上,交代過一些關於李母的事情,剛剛從知府府邸中被趕出來的時候,李母的身邊,是有四個貼身丫鬟的,分別叫做春草、夏菊、秋意和冬雪,她們自願陪在李母的身邊,年齡相差無幾,也姐妹相稱,這些年,李母也是多虧有這四名忠心耿耿的丫鬟照顧,所以才能活下來,只是後來,有人用各種手段,逼著這四名丫鬟都離開了李母。
就像是春草,被強逼著嫁給了那個鄭天良為妾。
如果春草不嫁,李母就會有危險。
她們,都被人抓住了弱點,為了保護李母,無可奈何。
「夏菊他們,都去了哪裡」李牧問道。
春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最後,她搖頭,道「公子,你別問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夏菊姐姐她們了也許她們現在過的還不錯吧。」顯然她心中並無多少信心,說的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李牧暗中搖搖頭,也不追問。
他出了草屋,看到了像是一個幽靈一般立在黑暗之中的黑心秀才鄭存劍。
「你一來,就闖了禍,知府大人很快就知道,你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