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的長老們很是失望,他們不知道家主這次是怎麼回事?以前從不會如此魯莽,還知道什麼是韜光養晦。為何少主出事一次,就變得如此沒有方寸?
既然怎麼勸都不聽,那麼他們也只能放任不管。反正整個范府之中,他們是沒有什麼說話的權利,所有的掌控都在他們父子的手中,前者只是擺設。
范天龍是個粗人,他所修煉的功法也是力量型的。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在這乾玄天的中心區域坐擁一片天地,全靠著所有族人,長老的鼎力支持。
但勢力越是龐大,實力越是雄厚之後,范天龍一開始還知道什麼是韜光養晦,不現身不露水。至少還會約束范靈軒。但是現在,怎麼突然就變了一個人呢?
所謂初心易得,始終難守,這便是癥結所在吧。四靈塔的試煉,他們已經經歷過很多次,或許正因為每一次都被千浩君領先,四尊鼎無法拿到手,所以著急了。
這一次,范天龍是鐵了心要撕破臉。即便沒有范靈軒這件事,恐怕他也不會再繼續忍受下去。一個人如果連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因此,范府的人對千君府地盤的破壞與占領還在繼續。這些天以來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態勢。范天龍要千浩君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負的。
東面閣樓之上,范天龍負手而立,靜靜地望著遠處的天空。雖然沒說話,但他臉上的表情十分陰沉,甚至嘴角揚起一抹莫名的笑意,讓人背脊發涼的感覺。
「家主,這件事難道真的沒有考慮的餘地了嗎?之前是少主先去挑釁千家,而千浩君不過是說了少主幾句,並未出手,為何要弄到如此局面?恐怕不妥吧?」
幾名長老站在范天龍的身後,苦口婆心的進行規勸。他們還是認為,家主不是一個衝動之人,這件事一定還有迴旋的餘地。只要他們將情況說清楚。
「不錯,四靈塔的試煉即將開始,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準備。況且聽說千顏那丫頭已經昏迷,恐怕沒有能力參加試煉,說不定這一次我們會有機會的。」
他們實在是不想將事情鬧大,所以與千君府的矛盾一定有別的解決辦法。只是范天龍根本聽不進去,一向一意孤行,半點都不能商量,這件事更不行。
「家主,你恐怕很是清楚。在這個乾玄天之中,不只是千君府與我們兩大勢力,還有其他的勢力虎視眈眈。你要知道,一旦我們爭奪不可開交,他們會怎樣?」
面面相覷,長老們說的其實很在理,也很重要。他們幾乎將所有的情況都說明了。但看范天龍的樣子,似乎半點都不在乎,還是十分決然的神色。
「家主,您到底有沒有在聽?這件事不能繼續下去,一旦鬧到最後,上面全部知道了,我范家會承擔不起。就算是成功,那也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這樣的規勸,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范天龍只是靜靜地站著,一句話也沒說。終於在好半晌之後,范天龍緩緩地轉過身來,淡淡的掃過每一個人。
「呵呵……你們以為,我當真有那麼蠢嗎?你們以為,我當真沒有半點準備嗎?各位長老,如果你們當真這樣認為,那麼這麼多年就太不了解我了。」
淡淡的語氣之中,透著一種自信。眼神之中也透著堅定:「千君府,千浩君仗著勢力比我們龐大,實力比我們強橫,一直都站在我們頭上,這一點很清楚吧?」
上前一步,范天龍繼續說道:「這些年,我們一直處於僵持的狀態,如果不能打破,那麼之後將再也沒有機會,這一點你們又是否想到了呢?」
范天龍的話,讓眾人一愣,然後突然想到某種可能。但迅速甩掉腦海中的想法。這簡直太瘋狂了,一旦千君府當真反擊,那麼一定是一場激烈的戰鬥。
「沒錯,不用這樣看著我。范靈軒是我派出去的,前去挑釁也是我的意思。諸位,我范天龍已經龜縮了如此之久,他千浩君也應該讓道了,不是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震驚。但是從范天龍身上擴散出一股上位者的強大氣場。這是一般人都無法相提並論的,唯有多年的上位者身上才能有這股氣場的蔓延。
但就在這時候,一道人影匆忙的疾步而來。他半跪在范天龍面前,拱手說道:「啟稟家主,事情不好了。我們隱藏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