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挪了桌角的書來墊在下巴下,高度正正好。
魏子規讀了十來頁,提筆要在書本空白處寫批註:「研磨。」
身邊的人沒動,他扭頭看,她把他的書當枕頭,睡得正香。
魏子規不知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他撐著額看了一會兒她的睡臉。拇指輕輕描過她畫得精緻的眉毛,這張圓臉上也就這眼睛生得還可以。
魏子規從筆架上取了支新的狼毫筆,筆頭搔她的鼻子。
珍珠打了個噴嚏,噴了他一臉口水。
珍珠睜眼,見魏子規黑著臉瞪她,她不解道:「幹麼又拿我扒你褲子時那種眼神看我,我最怕你拿這種眼神看我了,打了個盹不至於如此吧。」
魏子規不語,起身去洗臉。
阿九進來道:「公主,劉川風讓人來傳話,說福姨不見了。」
珍珠吃驚:「什麼!」
魏子規和珍珠去了鯨幫問情況。
劉川風道:「自那日張三公子的人去鬧了以後,阿福姑娘就不見了。平日裡都是阿福姑娘和我聯繫,她不見了,村里其他人也不知如何找我。一直到今日去送種子,我才知道情況,我已經讓兄弟去找了,可就怕是被張府的人擄了去。」
魏子規道:「不會。張三公子派去的只是普通的地痞流氓,以福姨的武功不至於會被他們抓住。先去問問有沒有收到勒索信。」
劉川風道:「我已經問了,沒有。」
珍珠推理道:「他們剛搬來晉城,我又叮囑過他們行事要低調,除了與張三公子有利益衝突,應該不至於與其他本地人有矛盾。只是古月教名聲太臭,以前在江湖上的仇家不知十個手指數不數得過來,就怕來尋仇的。」
珍珠開始擔心了。
她想起了那夜看見莫弈跟蹤福姨,她與魏子規對視,異口同聲道:「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