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是鄭遠航臉色越來越難看,罵了一句:「他哪來這麼多流動現金!」
鄭經確實是沒有的,但他關係網廣泛啊,一開口借錢在天亮之前,果然把六千萬裝車裡頭送到了鄭家門口。
陳宇陽滿臉感激,倒是鄭經哈哈一笑,說道:「我可不怕你不還錢,不行的話就用股份抵!」
陳宇陽還以為他說的是自己在鄭氏的股份,只是僵硬的笑了笑,鄭經見鄭家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心中有了一個不太妙的猜測,當下沒走留了下來。
等弄清楚鄭文昊被綁架,陳宇陽要去送贖金的時候,鄭經的臉色難看起來,「文昊怎麼會這麼不小心,不行,這是孩子能做的事情嗎,還是我去吧。」
至於鄭遠航,鄭經對鄭家的事情也了解的很,索性當這個人不存在了。
陳宇陽卻搖了搖頭,堅持說道:「警察說我過去的話,最能讓人放鬆警惕。」
鄭經勸不動他,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他抽了支煙,所幸取代了王叔的位置當起了司機,還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這下子文昊欠我的可大了,等他回來,我可得好好敲一筆。」
鄭經對鄭文昊是佩服的,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遠方堂弟簡直像是為了商業帝國而生的,他要是出了事兒自己也會損傷慘重,不過這些年下來,他們到底是有幾分真交情。
鄭經看了眼旁邊臉色陰沉的少年,低聲說道:「放心吧,你哥哥那麼狡猾,一定不會出事。」
陳宇陽勉強笑了笑,一邊覺得他哥哥那麼厲害,說不定現在已經擺脫了綁匪的控制,一邊又覺得哥哥雖然厲害也不是神,如果小馬叔真的背叛的話,他恐怕觸不及防。
&是這裡,鄭叔叔,你下車吧,我一個人等著。」陳宇陽眼神微微一閃,開口說道。
鄭經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再說話下車走了。
陳宇陽也不坐到司機的位子上,就這麼開著車門等著,中和路口原本就是繁華中心,這時候正是上下班高峰期,人群越來越多。
一車錢可不是那麼好帶走的,陳宇陽緊緊的抓著手臂,等著對方露出馬腳。
但他一直從人群高峰期等到高峰期過去,也沒有可疑的人靠近車子,忽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那頭傳來一個粗糲的聲音:「往前開車,開到三岔路口。」
陳宇陽連忙喊道:「叔叔,我不會開車,我我我,我好怕。」
對方似乎也愣了一下,罵了一句:「擰了個逼,居然讓小孩來送贖金。」
陳宇陽隱隱約約聽見那頭在說話,似乎有一個人說,鄭文昊,弟弟,親生這樣的字眼。他眯了眯眼睛,對方果然對鄭家十分熟悉。
那頭動作利索的掛斷了電話,陳宇陽抿緊了嘴角繼續等待,又過了十幾分鐘,忽然一群中學生從路口經過,浩浩蕩蕩的人群中,一個帶著帽子穿著校服的男人驀地跳了上來,飛快的關門開車,仔細一看才發現,他至少也該二十出頭,根本不可能是中學生。
開車的男人技術嫻熟,飛快的離開了鬧市區,兜著圈子甩開了背後的車子,才獰笑著轉頭看向副駕駛的人:「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有一個送上門來。」
&哥在哪裡?」陳宇陽冷聲問道,隨著他的話,一把槍抵住了男人的大腿。
是的,陳宇陽有槍,那是鄭文昊在他十二歲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為了熟悉使用還特異帶著他去槍擊俱樂部學過一段時間,陳宇陽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真的用上。
司機臉色一變,身手就要去抓他的手,陳宇陽下意識的放出一槍,直接擊穿了他的腳背,開槍之後,他忍住那種戰慄,再一次問道:「我哥在哪裡?」
司機也沒料到這么小個孩子說開槍就開槍,哀嚎了一聲差點沒撞上牆,他勉強扶正了車子,滿頭冷汗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個打雜的。」
陳宇陽冷笑一聲,「打雜的會讓你來接贖金,不說實話,下一槍我就打在這裡。」
如果說平時的陳宇陽是溫和而陽光的,那麼這一刻他簡直像是深淵裡頭爬出來的小惡魔,他甚至帶著幾分惡意說道:「你是綁匪,我還是未成年,殺了你也不用負責,從小到大,我就很想知道殺人是個什麼感覺,你說,我要不要體驗一下?」
司機牙齒都在格格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