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冷若霜雪的怒意,「西越竟然不顧兩國盟約,公然挑起戰事,如此背信棄義,簡直可恨至極,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我東陵帝國不是他們可以隨意冒犯的!」
看著眼前柔若拂柳的女子,眼中那一抹如風中寒梅般高貴的風姿,楚天曜不禁微微頷首,心中愈發多了幾分讚許。
他的貞兒不僅柔弱善良,也是有這氣勢萬千的一面的!如此,倒真有幾分國母當有的威儀!
心中讚嘆,可,提及西越,楚天曜的怒氣還是有的,臉色也微微有些陰沉,「小小西越蠻夷,不過彈丸之地,竟然也敢偷襲我邊關城池,屠戮我東陵百姓,簡直張狂至極!朕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皇上……可決定讓何人出戰?」
聞言,楚天曜一頓,微微斂眉沉吟,「西越蠻夷氣焰囂張,定要給他當頭一擊!所以,主將一定要是威望極高,且用兵如神!三軍未行就已經令敵軍聞風喪膽……」
說到此處,楚天曜腦中頓時冒出一個人來,不由得神色一頓,而後,緩緩點頭。
一旁,藍貞兒細細的注意著他的神情變幻,見此,不禁會心一笑,眼底飛快的划過一抹暗光。
夜色深深,天地悠然。
北燕,涼州。
涼州位於北燕帝國西南疆域,西臨烈焰沙漠,與西越毗鄰,南接孤山,與東陵相望,乃是邊關軍事重地。
此刻,中軍大營。
一人斜斜的窩在太師椅中,一隻腳翹在桌子上,不停地晃悠著,一手搭在座椅扶手上,半支著下巴,另一手拿著一張紙,不停地在眼前扇啊扇,口中嘖嘖有聲。
這般模樣,可謂隨意散漫至極,與這處處透著凜冽與殺氣的漠北大營真的是格格不入!
驀然,門帘被人掀開,一股冷風吹入,營中的燭火劇烈的晃動了一下,一道挺拔的身影大步走來,一身戎裝,英姿颯爽,渾身透著冷冽的寒氣。
那人五官深刻,面容雖然稱不上俊美,卻是英氣逼人,麥色的皮膚更添了幾分硬朗與豪情。
他走到座椅前,『啪』一聲拍在桌子上,窩在椅子裡的人似乎被他嚇了一跳,『嗖』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他,「我說小夜梟啊!本軍醫都教導了你多少遍了進門之前要敲門!要敲門!你說你這頭也不小,腦子也不少,怎麼就記不住呢?」
他,穿了一襲白衣,月白色的長袍本該明淨高遠,可是,卻愣是被他穿出了一身流里流氣,吊兒郎當的韻味!
那人五官俊美至極,皮膚白皙如玉,尤其一雙鳳目,生的是萬千風流,眸光流轉之間時時刻刻都在放電!
周身不經意間流露的氣息,風流不假而又瀟灑不羈,與他面前那人簡直形成鮮明對比!
夜梟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面無表情的開口,「將軍何時歸?」
那人眼角一抽,用一種看爛泥的眼神看著夜梟,「你說!怎麼就是扶不上牆呢?」
夜梟依舊面無表情,「將軍……」
然,他話未說完,那身著月白長袍的男子直接手一抬,將那張紙帖在了夜梟腦門上。
夜梟面無表情,淡定的伸手接下來,看了一眼,皺眉,「這……這是什麼?」
那人不知從哪兒弄出了一把羽毛扇,自命風流的搖啊搖,一副懶洋洋的表情斜了夜梟一眼,「別說你不識字。」
夜梟皺眉,看著手中的紙張,不解。
白紙黑字,上書四字:何謂喜歡?
那字跡,蒼勁之中透著萬千氣勢,宛若游龍,俯瞰千山。
夜梟自然識字,更知道那是誰的字跡,因此,才更加困惑,「將軍他……這是何意?」
聞言,那人搖著玉扇的手一頓,瞬間翻了個白眼,又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看著夜梟,「你說你,這智商怎麼就這麼令人捉急呢?平時讓你多讀點書偏不!現在好了吧,就四個字你都看不懂!哎……智商,果然是硬傷啊!」
夜梟皺眉,身上的寒氣又重了幾分,「讓你寫信問將軍何時歸,你卻整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不干正事!」
那人聞言,卻也不惱,而是『刷』的一下跳到他面前,一臉驚奇的看著他,「哎呦喂!不得了不得了!居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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