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金箍棒打你,你就大喊大聖饒命大聖饒命,知道了沒?」裴昶陽撿起躺在地上的金箍棒仔細拂拭,郝龐一看,還真有那麼點意思,不是後來市面上賣的那種塑料棒,也不是後世賣的那種能亮能響能裝電池的大棒,這是一根木棒,卻在頭尾設置了兩個樞紐,一旋轉就能抽出暗藏於內部的半截,上頭還刻著四個大字,定海神針。
郝龐有意想問問這是誰做的,不過看裴昶陽不耐煩的樣子,他明智地選擇了緘口不言,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他哥哥正好上大學,現在又正值春季,要是學費再拖欠下去,學校很可能直接勸退郝葆。
「快演啊!」裴昶陽粗聲粗氣地催促著,「不然就要上課了,那就玩不成了!」
郝龐思忖片刻,試探地問:「咱們換個遊戲怎麼樣?」他現在可沒心情玩角色扮演,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家,唯有親眼看見老娘,他才能徹底相信自己這離奇的遭遇。
一想到這裡,他的指尖就忍不住顫抖起來,一層熱汗附著在手心上,黏/膩不堪。心臟不由自主地瘋狂跳動,仿佛下一秒就會跳出嗓子眼一樣。近鄉情怯,他怕看到多年不曾見到的親人,更怕看不到他們,他怕這只是一場夢,更怕下一秒夢醒,睜開眼依舊是空蕩蕩的天花板。
裴昶陽到底是個十歲孩子,之前已經玩了小半個小時的角色扮演,再加上郝龐的不配合和劉筆緹機械拙劣的演技,早就有些意興闌珊,這會兒聽到郝龐有了新的提議,順手把金箍棒收到身後,湊過來揚了揚下巴,狀似開恩般道:「說說看。」
郝龐輕輕勾唇,半跪下來,白嫩的手撫了撫地上的沙子,拇指和食指相互磋磨,略微感應了一下沙子的濕度。
劉筆緹和裴昶陽雙雙眨巴著眼,好奇地看著郝龐的一舉一動。
郝龐上輩子就是玩沙高手,曾經有一段時間還以表演沙畫來養家餬口,現在想來,也許因為他家住沿海,再加上這片他打小便時常流連的黃金沙灘,這才讓他跟沙子結下了不解之緣。
黃金沙灘的沙質極好,大片大片的細沙在海水的浸漬下呈現棕黃色。郝龐先是攏起一堆沙,再反覆用手掌夯實,利用手掌側面按壓將多餘的沙棄置不用。他的手速極快,不多時,一個半圓形拱橋的輪廓就出來了。
「哇!」兩個小孩紛紛驚嘆出聲,他們不是沒玩過沙子,可他們從來沒像郝龐這樣玩得簡單粗暴,一氣呵成。尤其是裴昶陽,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腦子裡自動帶入了自己動手時笨拙的模樣,兩隻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郝龐當然不會就到此為止。他用指甲在橋面上劃出漂亮而規則的紋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座石拱橋,上面堆砌的大理石規則美觀,惹人不住讚嘆工匠的鬼斧神工。輪到製作橋洞了,郝龐不得不借用裴昶陽手裡的金箍棒,出乎他的意料,裴昶陽幾乎是立刻就把先前寶貝得不得了的金箍棒遞給了他,眼底的興奮幾乎要溢出來。
郝龐很快開闢了橋洞,緊接著用指腹磋掉搖搖欲墜的碎沙。橋洞做好之後,他又用拇指按壓拱橋的扶手做出了凹凸不平的箭垛,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郝龐手下就出現了一座古老的石拱橋模型。
劉筆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嘴微張驚嘆道:「好漂亮,比我爸媽做得好看多了!」
裴昶陽雖然沒說話,小嘴依然倨傲地抿著,可亮晶晶的眼睛完全出賣了他。
「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裝飾這座拱橋,隨便用什麼東西,貝殼,葉子,哪怕是螃蟹也行。」郝龐示意兩人動起來,自己把衣服鞋子穿好,一邊循著記憶往家走,一邊心裡頭默默盤算起來。
他用沙子做拱橋,並不是要劉筆緹和裴昶陽照葫蘆畫瓢,而是想讓他們享受「裝飾」它的樂趣。孩子是富有創造性的,他們也需要一個平台去施展他們天馬行空的想法,而這些,沙盤完全能給予他們。
這是一個商機!
郝龐立刻敏銳地感覺到,他應該做些什麼。沙盤遊戲在後世非常火,不管是兒童,還是成年人,都能在創造中享受獨有的樂趣,沙盤遊戲本身具有的自由魅力,是那些既定的程序和套路給不了的。在他的印象里,九幾年,國內的沙盤遊戲剛剛開始出現,但由於沙盤遊戲的提出者是外國人,以至於嚴重滯緩了沙盤遊戲普及的速度。
一個好的東
第2章 沙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