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養的!」浪哥嚇得渾身發軟,嘴上越發的沒了分寸,胡亂地喊著,幾乎歇斯底里。
他只是個平時唱唱歌,最多在天網上和人鬥嘴玩的普通人啊,能夠鼓起勇氣繼續站在這裡就很不錯了,讓他指揮打仗,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有架設在地表的武器全部從泥土裡鑽出來,朝著天空就是一通亂射,也確實給機甲戰士帶來了一些麻煩,不得不飛高了躲避這強力的火力網。
然而一個五級星球小地主就算有軍火儲備,又能有多少?
很快就彈盡糧絕。
機甲重新從天空落下,迅速地靠近那處地坑,「咻咻咻」就是一通光炮亂射。
結實的地底蒼穹瞬間變得破爛不堪,在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後,露出了一個可以容納一架a級機甲輕鬆鑽入的破洞。
藍色的機甲從大洞裡飛下來,猶如無匹的戰神一般,出現在了浪哥的眼中。
看著那完好無損的機甲,浪哥的嘴唇顫抖了一下,充滿了絕望。
明明……之前只是步兵戰士,他甚至以為自己可以殺一個回本,殺兩個有賺。然而現在,竟然卻是一架a級的機甲,可怕的戰爭機器,赤膊肉身的自己,如何對抗?
突然,從一個角落裡射出一個光炮,是一個年輕的戰士,打算趁著機甲剛剛來到地下的不適應,殺他個措手不及。
然而那架機甲卻輕鬆閃躲開,肩膀上光炮瞄準,一道短促的光芒閃過,頓時他們所能夠拿出的最後的一架光炮武器就在轟鳴聲中炸得四分五裂,就連負責這架光炮的一名戰士也粉碎在了光芒之中。
安靜。
窒息。
以及絕望。
浪哥的心裡抽搐,牙根幾乎要咬出血來。
藍色的機甲威武地飛在半空上,身上絲毫無損,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那些試圖反抗的人類,開口說道:「給你們三個數的時間做出選擇,投降,還是戰。」
「三……」
浪哥渾身都在抖。
他想起了死都不願意妥協的父親。
想起了一夜白頭的母親。
想起了剛剛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戰士。
同時,也想起了自己在華歌上肆意歌唱的那一刻。
「二……」
他站起了身。
早就該這樣了不是嗎?
父親的恨,就由我來承擔一輩子吧。
在眼前失去的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只有活下去,才有無限的可能。
「少爺。」花叔顫抖地喊著浪哥,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浪哥說:「就讓父親恨我一輩子吧。這個仗沒辦法打,一開始我就不應該站在這裡,我做錯了,一開始我就做錯了。」
「一……」
「我……」浪哥跑到樓頂上,揮舞著衣服,想要開口說什麼,卻在下一秒,被震撼了。
只見,天空一道黑影飛過,重重地撞在藍色機甲的身上。
「砰!」很大的一聲響。
眨眼間,那個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藍色機甲就摔飛到了地上
「轟隆。」
倒在地上的機甲撞毀了民宅,一片塵土飛揚。
待得塵埃落定。
只見。
在藍色機甲的身上,一架灰濛濛的獸形機甲正踩在機甲胸口的位置上,尖利的指甲輕易刺入了機甲堅硬的外殼。獸形機甲低垂著頭,朝著藍色機甲露出了鋒利的牙齒,發出低沉的吼聲。
浪哥揮舞衣服的手臂頓住。
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
只見在他面前威武不可對抗的藍色機甲在這個野獸機甲面前就像是一個才出生的嬰兒,完全沒有反抗力,被一口咬在腦袋上,獸嘴輕輕一用力,藍色機甲的腦袋就和身體完全分離,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脆弱的不堪一擊!
「嘎吱——」
獸形機甲的尖利指甲插入機甲的胸口,一點點地用著力,速度並不快,卻無法抗拒的,明顯帶著威脅的意味兒,一點點得朝著駕駛艙的位置切割了過去。
無聲的給出了選擇。
投降?
還是死?
答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