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語嫣整整哭了三天三夜,臉的紅腫消退了,眼睛卻哭腫了。 et
除了不會說話的白少潼眼巴巴地陪著她,提醒她喝水吃飯,沒有人安慰她。
白頌年倒是想過安慰她,但是他不會安慰人,安慰的效果還不如什麼話都不說。
他想了想教養白少潼的方法,白少潼幼時不像現在這麼聽話,他哄不住的時候,任由他哭,哭得沒意思了,自然不會哭了。
所以他也任由梁語嫣哭,等她眼淚哭幹了,自然不會再哭了。
但他低估了梁語嫣的眼淚,白天哭,晚哭,做夢也哭,夢醒了哭得更厲害……整整哭了三天三夜!
充分向他證明了「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
他晚起夜,聽到她房間傳來的嗚咽聲,猶如魔音穿耳,幾次想衝進去把她扔出窗外。
人已經衝到了臥室,可看到梁語嫣夢哭泣的時候不忘輕拍白少潼,而白少潼習以為常了似的,反摟著她的脖子,夢裡吧唧嘴,像是吃到什麼好吃的,一點不受她的哭聲打擾……他只剩下了無奈和好笑。
不過,白頌年的冷處理還是奏效了。
沒有人安慰,梁語嫣哭得越來越沒意思,三天後,眼淚乾了,她實在不好意思當著白頌年和白少潼的面乾嚎,抽了抽肩膀,把悲傷收了起來。
腦子一旦被眼淚放空,她迷茫了,完全不知道未來的方向。
不知方向沒有關係,生活會自動為她選擇方向。
擺在她面前的兩件事,一是殺人真兇,一是圖紙。
白少潼見她不哭了,非常開心,拉她吃早飯,打手勢鄭重地說:秋秋,帥府是你的家!以後我是你的家人,我來保護你!
小男孩拍拍胸脯,豪情萬丈。
梁語嫣噗嗤一笑,揉揉他的腦袋:「這幾天謝謝你,要不是你陪著我,我一定會崩潰。」
她自動忽略了桌子對面的白頌年。
阮叢秋是薄玉煙的妹妹,白少潼是薄玉煙的兒子,從血緣說,白少潼是她的外甥。
也許是因為血緣相連的緣故,她覺得與白少潼之間有了一種斬不斷的血脈聯繫,面對他時,心越發的柔軟,眼神越發的溫柔。
一桌之隔的白頌年都有些受不了她太過溫柔的眼神,總有些擔心梁語嫣把他兒子拐跑了。
白少潼指指白頌年:父親也有關心你。
梁語嫣瞥了眼俊臉清冷的白頌年,點點頭,敷衍地笑了笑。
白少潼不滿,蹬蹬瞪跑到房間,抱出一個大木盒,劃半天,梁語嫣終於明白什麼意思,臉頰驀地通紅。
白少潼說,那一個大木盒子裡裝的全是手帕,她哭的時候,他從盒子裡拿手帕遞給她擦眼淚鼻涕,買這些手帕的人當然是白頌年。
梁語嫣咬了咬牙,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五個字:「少帥,謝謝你。」
白頌年點點頭,像是不知道她的尷尬,繼續吃自己的飯,只是吃飯的速度平常慢了一點。
所以,梁語嫣和白少潼先吃完,兩人在飯桌等了白頌年一會兒。
白頌年準備去書房辦公,梁語嫣叫住他:「少帥,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白頌年回身,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重新坐回椅子。
可能是哭得太多,梁語嫣的嗓子有些沙啞,她說話時,帶著不自覺的顫音和微微的哽咽。
這樣的聲音很令人遐想。
白頌年定定神,不認為梁語嫣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話,出於禮貌和同情,他打算擠出幾分鐘的時間給她「訴苦」。
梁語嫣咳嗽兩聲,腫著一雙眼睛,用自認為很嚴肅的聲音說道:「有一件事,我早想告訴少帥,只是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現在已經有日本人刺殺我們,我不得不說了。」
白頌年蹙眉,抬眼看著她,眼慢慢凝聚起慎重。
梁語嫣默默腹誹,白少潼不能說話,白頌年難不成也變成了個啞巴?總是一副沉默是金的樣子,真的讓人很想揍他!裝什麼高冷!
「葉晏處心積慮把我送進帥府,他是為了一張圖紙!據他所說,這張圖紙應該是一份記錄怎麼製造熱武器的圖紙!」
白頌年渾身一震,身子無意識地前傾,終於開了尊口:「圖紙
第282章 而是信任魚蘇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