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仙看著剛剛張牙舞爪的章文眾人,現在又是一副求人的嘴臉,撐著拐杖臉側過了一邊。似乎這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留下一臉尷尬的章文眼巴巴的看著,他何時受過此羞辱。低頭撇了一眼那個不爭氣的老三。要不是他這一句話豈會弄得如此境地。
「老麂子,算我求你了,麻煩你高抬貴手。」一句不甘又帶著無奈的話語從章開嘴裡說了出來,此時章開的臉就好像被人打了一般,臉色鐵青。
老麂子是章止的別名,就好像章茂叫撿穀子般。聽到這句話,原本背著的章止頓了頓,能讓章開服軟是不容易的。本來他就是一個要強,加上自己當過族長,現在兒子又是族長,又到了這把年紀,目中早已經無人了。
這話一出,兩邊的村民都愣了愣,齊刷刷的看向了跪著的章開,二房的自然喜上眉梢,這無疑宣告著這一仗他們已經勝利了。一旁章茂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反而是看向了地里仙。
劉統領還是一如既往的看著別處,並不理會,好像在等著什麼答案樣。
「劉統領,此事我看裡面似乎還有點誤會,只是我們宗族裡面發生了一點摩擦。並沒有大人所說的有人挑起族斗,既然過錯方也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答應了賠償,我看就算了吧。」一旁了地里仙清了清嗓子平靜地說道。並沒有用私人暱稱對話,就像兩個不認識的人之間的對話。
劉平聽到這一席話後臉上並沒有任何異樣,似乎都在他預料之中。他自己也清楚前面那一席話不過是做給人家看的。不過殺雞儆猴罷了。畢竟一旁是救命恩人一邊是仕途。兩邊都不能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一聽地里仙求了情章開父子幾人臉上是掛滿了竊喜之色,可是章茂的臉上表情已經像跑馬燈一樣變了幾樣。他看了看家的方向。以至於後面章為曾經問過他
「爹,那天我被人打斷了手的時候你為什麼一開始顯得很懦弱,就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為什麼不第一時間為我出頭,而是後面才維護我。你知不知道我那一刻心裡很痛恨你。我恨你不能保護我,恨你不能像一個正常父親捨命不顧一切的疼愛自己的子女。」
當時章茂並沒有回答,只是摸了摸章為的頭。
「是的,劉統領,止伯說的對,只是我們宗族一點小事,沒有什麼族斗,小孩子之間鬧了一點小矛盾而已。」章文也趕緊補充道。
「哦!既然你們兩位都這樣說了。但是章村長我這也再提醒你一次,下次再謊報的話,我不會在心慈手軟了。而且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處理的讓大家都滿意。」劉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還看了一眼地里仙,擺明是告訴章文等人,是看在地里仙的面子上才放過此事。
「會的,我回家一定嚴加看管犬子。回去我就把賠償金送到章茂家中。」
劉平聽後點了點頭,然後看下了地里仙,章文也極為上道,對著地里仙就施了一禮,可是地里仙卻扭過頭。
章文見狀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轉而走向了章茂身邊說道
「穀子哥,真對不起,我代表我犬子向你真誠道歉,回去後我一定要嚴加管教。」
章茂聽後並沒有理會,反而是看向已經站起來一臉高興的章豹,此時他的眼睛似乎都要冒出火星了。
章文見章茂沒有理會,也沒有在意,轉頭就走向了劉統領邊上。一臉諂媚的看著。
「劉大人,此事既然朝廷管不了,那是不是就按我們族規來處置呢。」正在這時一聲憤怒的聲音從章茂站立的那邊傳了過來。
頓時大家都尋聲望了過去,只見原本一直面無表情的章茂,臉上掛滿了憤怒。筆直的身軀就好像一株擎天大樹般站在人群中。雙拳緊握。
人的逆反性就在那麼一瞬間,一念成佛一年成魔,雖然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可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尊嚴是自己爭取的。制定不了這規則,那我們就打碎它。
劉平及地里仙章文等人也隨著看了過來,有的是驚訝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欣慰。
「穀子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剛剛不是答應了會賠償給你嗎。劉大人還有事呢,那有時間管你這點小事呢。」章文不耐煩說道。
「劉大人,假如你的兒子被人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