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裡,我欠了一個人情的雲轍會比我認定的未婚夫易寒熙更重要?」
不會。
夏清歌沉默了。
如果真會,末末這三年也不會漫無目的滿世界遊蕩,還是他們和她提起雲轍這個人,再提到雲轍的死可能和易家有關,末末才打算回來查一查的。
可末末對易寒熙呢?
這才多久啊,末末都允許易寒熙捏她的臉了,她和末末認識這麼多年都沒有過這樣的福利。
想想還有點鬱悶。
「末末,你信他?」
「夏夏你呢,信秦家大少嗎?」
夏清歌一噎,「……無關信不信,我終歸是夏家女兒,和他有婚約在身,夏家……」說到這裡,猛地一頓,半晌才說「夏家總是護著我的,而且我有個能耐不小的哥哥,就算終有一天秦煜發現了我的身份,有夏家護著,秦煜也傷不得我。」
「再說,秦家和夏家的婚約,與兩家的利益息息相關,可不是說毀就能毀的,我又是夏家女兒,就算夏家對我再好,只要我還是夏家小姐這個身份,將來總免不了要走上聯姻這條路。反正都是嫁人,倒不如嫁個合眼緣的。」
「秦煜這個人,不愧為軍人,正直又老實,但許是長在秦家這種大家族的緣故,秦煜並不蠢笨,靈活會變通,是個會對妻子很好的人。」
「可夏夏,你都說了他是軍……從某種層面上說,秦家大少和我們是敵對的。」顧清末的語氣中含著擔憂。
她從未正式見過秦煜,並不知道這個人是否可信,只擔心夏夏這話說得輕巧,萬一夏夏最後上了心,那秦煜卻不能接受夏夏的身份,屆時夏夏怕是會受傷。
顧清末就是這樣的人,對她在乎的人,總是比對她自己更上心。
她沒想過易寒熙知道她的身份後是否會接受她,也沒想過易寒熙如果不接受,她又會如何,卻擔心夏清歌遇到這樣的局面會受傷。
「哎呀末末,我是問你呢,怎麼就扯到我身上來了?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自是信他的。」回答得毫不猶豫。
夏清歌一訝,「什麼?」
顧清末知道她聽到了,沒再說。
「可是沒道理啊末末,你怎麼就信他了呢?僅憑你們為數不多的接觸?還是憑你手上掌握的那些關於他的信息?」
關鍵是,還回答得這麼毫不猶豫,這很不顧清末啊
「因為他對我好,僅因為我是顧清末。」
不僅有著很糟糕的過去,還沒有任何長處的顧清末。
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和她有婚約,對她沒有嫌棄就不錯了,哪會像易寒熙一樣,分明忙得分不開身,還記掛著她的一日三餐,沒時間打電話也會發信息提醒她。
更何況,他還是易寒熙。易寒熙是什麼人,商界殺神,人稱寒少。
就是她,在此之前都會將其歸在忌憚行列的人!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不知她底細的情況下,僅憑她是她,就對她發自內心的好。
夏清歌久久沉默。
她懂末末這種心理,她們的遭遇一樣。
「你信他就好,末末,其實我很高興。」
「高興什麼?」
「反正就是高興。」高興末末終於找到那麼一個人,讓她不再滿世界去找活下去的理由。
分明很惜命,又沒有活下去的理由,這種悲哀,不是誰都能懂的。
機車穿過嘈雜的街道巷子,在一家會所後門停下。
是的,後門,既是要看戲,當然不能明目張胆的走正門,不然以她們兩人的長相,目標太大。
與此同時,柒園,小院別墅樓。
書房裡。
入眼是一排排陳列了各類書籍的書架,在這些書架間,有一處供休憩的沙發,沙發前有一個木質茶几,再過去是書桌,書桌後是一張大椅。
此時書桌上除了平日裡整齊搖放的一堆堆文件和電腦,還有一張邀請函。邀請函打開放在書桌上,上面用黑色碳素筆寫下的「易寒熙」三個字,字體好看又筆鋒凌厲。
一看就不是一個僅有初
第六十二章 沒打算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