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到這種清幽,靜謐的氛圍中。
洗刷了心中那一份狠厲,留下一片清涼、清淨。
「這就是禁地?」
夜黎有些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竹林,看向域主,問道。
是的。
他從小就知道後山有那麼一個禁地,但是卻不知道這禁地是一片竹林。
因為後山方圓一里便不被列為了禁地範疇,所以他打小便不曾來過後山,沒來過後山,自然就不知曉原來禁地是一片竹林。
一片清幽的竹林。
這與他想像中的陰森恐怖的禁地,截然不同。
清幽得就像一個世外桃源一般。
「嗯。這片竹林就是禁地。或者說是禁地的外圍。」域主很有耐心的對夜黎解釋道。
「外圍?」夜黎瞠目結舌的看向域主,有些難以置信。若是這清幽的竹林就是外圍的話,那麼真正的禁地會有多麼的讓人震撼?
「這片竹林其實就是一個繁複的陣法。環環相扣。步步危機,一個不小心就算是我也有可能搭進去。」域主絲毫沒有為自己話語中承認自己不如眼前這竹林大陣為恥,爽快的對夜黎說道。
「什麼?!」
域主自認為沒什麼,倒是把夜黎真正的震撼住了,域主竟然承認說,自己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會把自己的性命搭在這陣法上,這陣法恐怖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世間能夠讓我為之退怯的不下萬萬種,能夠威脅到我生命的更是無數,承認自己弱沒有什麼可恥,明知自己實力不行,卻強行去做,那才可怕。」
域主更是以眼前這一幕,拿來說教。
他這說教,並不顯得有多麼的讓人難以聽進去。畢竟他的實力擺在那裡,在道之子一員的心中,域主就是天神一般無所不能的存在,他以自己的不足之處拿來說教,顯得更加的有說服力。這可以從夜黎聽得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神情,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這點。
「現在,就看你的了。既然你知道禁地裡面有道之心,那麼我想眼前這陣法肯定難不倒你。」域主對夜黎說教完,繼而轉頭看向易嫦曦,淡淡的說道。
夜黎是他的衣缽繼承者,他自然是很有耐心對他解說的,但易嫦曦不是,所以他的口氣自然欠佳,甚至帶上了微微的嘲諷。
易嫦曦似乎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嘲諷,淡定的從他的身旁穿過,來到他們的面前,抬頭,看向竹林,看向竹子上的竹葉,隨後她一步跨出,跨向竹林。
「自己找死,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竹子陣,步步危機,一步便不可能回頭。別把自己的性命當成一個玩笑。」就在易嫦曦的腳步即將踏入竹林的第一棵竹子的時候,域主突然開口說道。
他並不是關心、在乎易嫦曦的死活。他關心、在乎的是,易嫦曦如果真的出了事的話,她身後的人如果來找道之子一族的麻煩的話,那真的會非常麻煩。
他討厭麻煩。
非常的討厭麻煩。
更加討厭非常麻煩的麻煩。
所以,與其說他此時開口是勸易嫦曦小心,不如說是在對易嫦曦身後勢力說。
他勸了,易嫦曦沒聽,那就是易嫦曦的事。與他無關。更與道之子一族無關。
雖然這個說法有些牽強。但是他需要一個理由,那麼到時候追究起責任來,這就是一個非常好的理由。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理由。
聽了域主的話,易嫦曦的唇角泛起一抹輕笑。
她自然知曉域主說這番話的主要意思,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與她有什麼大的關聯呢?
她不會出事,那麼域主所擔心的那一切都不會發生。
相對的,對域主很具有危險性,威脅性的陣法,對於她而言卻是未必的。
尤其是眼前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樊籠陣法,她更加不可能會有危險。
一步跨出,她整個人消失在竹林中,消失在域主、夜黎的面前。
易嫦曦剛剛消失在竹林的那一剎那,夜黎心裡一緊,不由得就想追上易嫦曦的腳步而去。
可,他的腳步才剛剛跨出,身前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