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瑟瑟出事之後,靳封臣就將所有江瑟瑟的照片都洗了出來。
瞧著照片上笑靨如花的瑟瑟,靳封臣的淚再次滴落。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在家人和外人面前,靳封臣總會表現的很堅強。
因為他知道在他們眼裡,自己是無所不能的,什麼事情都不能壓垮的人。
如今這裡只有他自己,所以他能痛痛快快的釋放出壓抑已久的情緒。
撫摸著照片上的人影,靳封臣忍不住喃喃道「瑟瑟,你知道嗎,江暖暖已經抓到了。她會得到她應該得到的懲罰,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手上沾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我不會殺了她,我只要你,只求你能回來……」
情到深處,靳封臣的內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捏住,令他有些透不過氣。
其實他內心也十分清楚,他的瑟瑟不會回來了。
但這等殘酷的事實靳封臣真的不想接受。
他寧願在心底殘留一絲幻想,也總好過痛徹心扉。
在地下坐了會,靳封臣起身來到酒櫃前。
選了幾瓶年份較高的酒,回到了臥室。
年份越高的酒,度數越高,品質也越為上層,同樣也尤為烈性。
斟滿一杯後,靳封臣來到了陽台處,俯瞰整個莊園。
花圃里的玫瑰開的正艷,因為他記得瑟瑟喜歡玫瑰。
庭院的中間豎立了一架鞦韆,鞦韆的周圍掛滿了藤蔓。
瑟瑟之前與他說過,若是有時間的話,會在院子內設立一架鞦韆,這樣她就可以和孩子們為所欲為。
他記得江瑟瑟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提議。
莊園裡處處都透露著靳封臣的用心,但用心又有什麼用呢?
良人不歸來,靳封臣的心亦死。
一杯烈酒下肚,靳封臣蹙眉。
酒液使他的胃裡感受到灼燒的疼痛,不過身體上就算再痛也抵不過心底的傷。
今晚靳封臣不想做一個強者,只想做一個為妻子傷神的普通男人。
就讓這月下的影子成為他的陪伴者吧。
幾杯烈酒過後,靳封臣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這種感覺倒也讓他著迷。
只要酩酊大醉之後,就不會記得痛苦了……
轉眼間,靳封堯訂婚的日子就來到了。
這天,靳封臣正在房間內查閱著資料,房門被人敲響。
「進。」
顧念帶著一沓文件走了進來。
將手上的資料遞給靳封臣,他開口說道「少爺,這些材料是江暖暖逃亡多年的落腳點。」
靳封臣瞥了一眼,淡淡嗯了一句。
他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