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非常傲嬌的補了一句,「可是你求老夫的。」
「是是是,我求師祖你的。」蘇北落難得好脾氣的連連點頭,對付死傲嬌的最好辦法就是順著毛摸,真不知道白蓮這傢伙怎的就能傲嬌到這幅田地,難怪活了十幾萬年都還是只單身狗,活該死傲嬌。
看看她那大魔王爹,讓那些大畫師足足畫了上千幅她的畫像,再從其中挑選出他滿意的百來幅,這些畫像都是要送往穹蒼帝君手中的。
蘇北落想想都那個蛋疼啊,現在既然拉攏了白蓮跟自己站在統一戰線,那麼最先解決的事,就得是這畫像的問題了。
論長相,蘇北落現在這樣子與她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已經像足了九分,那活脫脫就是個大美人啊,若非要與她被奪走的那副身子作比較,還真不好說,換了個靈魂的情況下,她這幅身體在氣質上要勝很多。
若是那穹蒼帝君是個正常男人,看了她這麼多美照,難免不會動個什麼心思。
就算看不上讓她為後,指不定要她去做個妃子什麼的,蘇北落單是想想都覺得蛋疼。
所以趕緊聯合著白蓮尊上在那些畫上動了些小手腳,而因為有白蓮的幫忙,畫上的那些小手腳自然難以被看出來。
說來也簡單,不過是高超的障眼法,蘇北落以自己驚天地泣鬼神的畫技,歪鼻子大小眼,滿臉麻子一籮筐,看起來跟個窩瓜差不多造型的,以這些畫替換了大魔王精心挑選的畫作,再以白蓮超強障眼法,即便是強大的大魔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他還歡歡喜喜的,親自派人將這些畫當重寶一樣送往穹蒼帝君那裡呢。
想著自己坑了歡歡喜喜的便宜魔王爹一把,蘇北落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些可恥的愧疚感來了。
終身大事,還是謹慎些的好,可不能就這樣被老爹給賣了。
本以為接下來就解脫了,哪知那些畫像前腳剛送走,大魔王就帶著蘇北落橫掃各大奢侈地了。
胭脂水粉,首飾金釵,綾羅綢緞,說白了就什麼金貴什麼往她這裡塞,更過分的是,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急著嫁女兒的魔王爹竟是命人開始替蘇北落做嫁衣了。
蘇北落,「……」
她深深的有種自己要被樹姥姥嫁給黑山老妖的即視感,真沒見過哪家爹這樣急著嫁女兒的,大魔王已經喪病到什麼事都親力親為了,蘇北落已經夠美了,他還得想著法的讓她變得更美。
什麼駐顏丹,膚白貌美丸,什麼好來什麼,短短時間內,蘇北落就被他從一個不怎麼收拾的少女活脫脫打扮成了高貴優雅的女神般人物。
雖是還在齊天聖院中,可大魔王壓根兒就將這裡當自己家一樣,尤其是……
這傢伙還非常不自知的,每天夜裡與白蓮尊上獨處一室。
獨處一室!獨處一室!獨處一室!
嘖,那畫面真是美的……
蘇北落真心覺得自家大魔王爹神經也太大條一點,竟是對白蓮尊上的心思一點都沒察覺到,還大喇喇的霸占人家的房,睡人家的床……
對於他這種萬事都追求完美的人來說,白蓮尊上那破茅草屋他還住的頗為開心。
根本不知道他時時刻刻都在挑戰白蓮的極限,每天都看著心水的人在自己身邊晃來晃去,晚上還跟他獨處一室,睡的沒心沒肺,偶爾還邀請他睡一張床上,完了還來一句,都是兩大老爺們兒,有啥不好意思的。
也是,他們都是兩大老爺們兒……
作為一個女兒都快要出嫁的人,大魔王簡直是直的不能再直的大男人了,加上神經有那麼些大條,他對白蓮完全停留在曾經的師父關係中。
此等沒心沒肺的讓蘇北落都有些替白蓮著急了。
好在白蓮那個死傲嬌也真是……高高在上慣了,愣是死活都不捅破這層窗戶紙。
每每都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靜靜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盯著大魔王。
哎喲那個虐身虐心的小眼神啊,看的蘇北落的心都跟著糾起來了,偏偏她又不能擅動什麼的,萬一這層革|命師徒友誼的窗戶紙被她給捅破了,以後兩人相見尷尬什麼的,那還都是她的錯了。
所以她也只有在一旁干著急的看著,為老爹那突破天際的沒心沒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