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笑著,手中的寒刃一邊往她的心臟里刺的更深了,東宮曼方才對蘇北落說的一番話,將幽紅骨心頭僅存的那麼一絲猶豫全給澆滅了,此刻的她動起手來,乾脆利落,冷唇湊在東宮曼的耳邊,染著一絲瘋狂道,「可我這雜|種是你生的,你又是什麼?」
「畜|生,你竟然敢!」東宮曼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廢物竟敢動手殺自己!她心頭震怒,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有什麼不敢?」幽紅骨怒吼著,「你既不顧念血脈之情,又憑什麼要求我為奴為婢?你知道嗎,我多想做一個正常人啊,哪怕是一天也好!可這一切都被你親手剝奪了!」
東宮曼怔住,此刻她才感覺從心口冒出來的疼,散發至四肢百骸,讓她從骨子裡都顫慄了起來,額頭上頓時大汗淋漓。
「我也曾想嫁個心上人,哪怕是平平凡凡的一生都可以!可你又對我做了什麼?不斷將我送上男人的床,成為你謀權奪勢的籌碼,視我為你一生的侮辱,對我打罵相加,你可真是我親生的娘親啊!」幽紅骨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那寒刃上的紋路是她多年研究來的,是專門克制蛇神族的,她這一刀下去,幾乎便是徹底要了東宮曼的性命。
她字字珠璣,這麼多年來壓抑的一切像是山洪一樣爆發了出來,當日蘇北落在陽都對她說的話,大概是最重要的引導線罷,而今日蘇北落引誘東宮曼說出的那一番話,成為最後幽紅骨對她動手的導火線。
即便她眼睛看不見,可不用想,向來東宮曼走到哪裡,幽紅骨便跟到哪裡,她猜測幽紅骨定是在她附近的,也是賭了一把。
結果毫無懸念的,她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