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怪他,他也會終日愧疚、自責。
「叔叔別急,陌陌沒事。」東方陌寬慰著,清脆的童音十分動聽。
「沒事?」南宮嘯蹙眉:「你怎麼會沒事,我明明聽到那耳光聲……」
「吱。」半閉的另一扇門被拉開,南宮嘯抬頭看去,一具肥胖的身軀踉蹌著走了出來,圓圓的胖臉高高腫起,就像豬頭,上面布滿了縱縱橫橫的小小巴掌印,本就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條極小的細縫,不知還能不能看到東西。
整個人就像斗失敗的公雞,灰頭土臉的敗氣沉沉,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囂張跋扈。
「他是……萬公子?」有人認出了萬小孩,震驚的嘴巴張成了o型,半天沒合攏:敢情剛才那清脆的巴掌聲不是他打別人,而是別人在打他,那萬員外還攔著不讓他們管閒事,憑白的讓自己兒子受了更大的罪,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莊兒!」萬員外驚呼一聲,扶著下人的胳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動作太大,牽動了身上的傷,疼的他呲牙咧嘴,倒吸著冷氣,一瘸一拐的走向萬小孩,憤怒的吼聲響遍大廳:「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眾人揉揉耳朵,同情的看向東方陌:他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把萬公子打成這副模樣?不知道萬員外是青州出了名的惡霸嗎?得罪了他,休想有好日子過。
萬錢莊也就是萬小孩,也看向東方陌,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他不是在做夢,他趾高氣昂的撲上前,連人家的衣角都沒碰到,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他憤怒著還擊,卻依舊碰不到人家一分一毫,小小的巴掌就像雨點一樣,密集的落在他臉上,打的他的臉偏過來,又偏過去,眼前金星閃閃,嘴巴里也瀰漫著鐵鏽的味道,他好幾次求饒,弱弱的聲音都淹沒在了清脆的巴掌聲中,連他自己都沒聽到。
若非親身經歷,他絕不相信自己會輸給面前這名小孩子,目光閃爍著,心有餘悸的畏畏懼懼:「你不是說,你娘教育你好孩子不打架麼?」
東方陌下巴一昂,傲然道:「我娘還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南宮嘯聞言,險些笑出聲,摸摸東方陌毫髮無傷的小臉,高懸的心放了下來,面色也由陰轉晴,人若犯我,斬草除根,這倒是很符合璃雪的性子。
霸氣!眾人看東方陌的目光滿是讚賞,不管他是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敢當著萬員外的面說這番話,真真是膽識過人,相當霸氣!
「小小年紀便如此心狠手辣,長大必是禍害,今天我必須替你父母好好教教你,什麼叫謙虛仁義。」萬員外氣的咬牙切齒,面上卻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早忘記剛才是他攛掇自己兒子進雅間狠狠教訓別人。
「萬老頭,你看清楚了,是你兒子闖進我房間要和我切磋武藝,不是我跑他房間找他,既是武藝切磋,勝負,輸贏,重傷,輕傷都應該聽天由命,你們輸了,就要認輸,事後挑事,算什麼英雄好漢,簡直就是無恥的無賴。」
東方陌吐字清晰,清脆的童音說的有條不紊,頭頭是道,聽的眾人連連點頭:輸就是輸,輸了不認,無賴的挑事,根本就是輸不起的小人行徑。
望著眾人暗帶鄙視的目光,萬員外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強詞奪理道:「莊兒的武藝是青州有名的武師所教,他絕不會輸給你這個四歲娃娃,一定是你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才贏了他。」
說來說去,萬老頭還是對自己兒子的被打、失敗,耿耿於懷。
東方陌撇撇嘴:「萬老頭,你仔細看看你兒子臉上的巴掌印,指尖朝後,我是從他正面打的,哪來什麼卑鄙手段,你兒子六歲了,身強體壯,卻技不如人,輸給一個比他小兩歲,矮半個頭的孩子,很光榮嗎?你這做父親的不知道安慰兒子,還大嗓門的到處嚷嚷,想吵的人盡皆知,讓他丟臉到底啊?」
東方陌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眾人耳中,眾人相互對望一眼,暗道說的有理,兒子受傷,做父親的最先關心的應該是兒子的傷勢,其次才是輸贏問題,萬員外倒好,不說給兒子請大夫消腫,反倒唧唧歪歪的指責人家比試做弊,重名聲高過重視兒子啊。
萬員外被眾人指指點點的抬不起頭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駁東方陌,滿腔怒氣縈繞胸口,最終化為一
番外望月樓內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