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小子別給我惹麻煩!」
「哪能呢?」譚維委屈道:「全都送來了,一丁點兒都沒留,就盼著大將軍這次帶著我撈一把。」
「行行行,帶著你就是。」徐海有點頭痛,畢竟五六千人,總是有派系的,管起來頭痛的緊。
「大將軍,要準備點啥?」譚維小心翼翼問:「兩年前在嘉興府,少了馬車,不少好玩意兒都沒弄走,要不要準備點馬車,或者船隻?」
「你管那麼多作甚!」徐海罵道:「到時候聽命行事就是……算了,到時候你就跟在我身邊。」
「好好好,將軍吃肉,小的也能喝點湯。」
看僕役將箱子抬上山,譚維這才心滿意足的下山,這段時日他頻頻露頭表現一番,但對外甥錢淵的計劃做了修改。
錢淵讓譚維多立戰功,無非是希望他能更接近徐海的核心層,順帶著聯絡上王翠翹。
而譚維覺得,自己前幾年一直悖懶的很,突然一改舊風不太好,索性就以幸臣的面目出現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人手不足,徐海下令連續吞併了兩支小股倭寇,譚維跟著去撈了把,每次都將所獲全都送給徐海,而且還附帶上徐渭的字,孫克弘的畫,文彭的刻章……錢淵都要心疼死了!
譚維在心裡琢磨了下,徐海入侵已經是確定無疑的了,但具體方向……幾次打探都沒什麼眉目。
譚維心裡有點急,前兩日他去過隔壁島嶼,倭寇首領辛五郎帶著數百倭寇演練陣勢,數百把雪亮長刀殺傷力極為驚人,只怕沿海官軍無人能擋。
不過,或許今天有些收穫,譚維回頭遠遠看向山頂的院子。
書房裡的王翠翹看著送進來的箱子,訝道:「將軍,送到這兒來作甚,搬進庫房就是,待會兒妾身再去清點登記造冊。」
「又有好幾副字畫。」徐海嬉笑道:「老譚這廝……挺會溜須拍馬的。」
王翠翹隨意翻了翻,打開看了眼就丟到一邊,「他不看看就送來?」
「怎麼了?老譚又不懂這些。」
「完全不能看,寫那副字的應該不超過八歲。」王翠翹一邊翻一邊說:「說起來收藏字畫……還是要看名氣的,有的人字寫得好,畫也畫的好,名氣不大就賣不上銀子。」
「這倒是,下次去紹興搶一把,徐渭名氣挺大的。」
「上次老譚送來的青藤先生就是徐渭。」王翠翹沒好氣道:「這幅倒是像模像樣,可惜連落款都沒有。」
「老譚也是個憨貨。」徐海一把摟起字畫,「待會兒全丟去引火。」
「還有副呢。」王翠翹隨意掃了眼,身子不由自主僵了僵,「這字兒也不行,亂七八糟的……算了,都燒了吧。」
徐海撇撇嘴,正要讓侍女進來收拾,王綠姝卻進來了,視線落在最後那副字上就挪不開了,「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看著王綠姝淚光盈盈,徐海有些詫異,低聲問:「這詩很好?」
「不是詩,是詞,的確很好。」王翠翹無奈道:「應該是個落魄後的前輩寫的,都說燒了非要讓她看見,觸感生情啊。」
聽到前輩兩個字,徐海臉色微微一變,他是知道這對姐妹花當年是秦淮河上的頭牌。
當天晚上,王翠翹早早上床,其實徐海已經很久沒有在這兒過夜了。
老譚……聽徐海口氣,這人應該早就是倭寇了,居然是官府的暗間……不,應該是那人的暗間。
王翠翹半起身,隔著窗戶眺望遠處的燈火,那是徐海上個月新納的小妾,嬌媚可意,才堪堪十五,徐海這個月基本都在那過夜。
王翠翹有些同情這位自己名義上的夫君,枕邊人是暗間,麾下資歷最老的頭目也是暗間,鬼知道這樣的人還有多少……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