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願意多打幾個哈哈哈哈。
「我們的感情終究是淡了。」淺早由衣難過落淚,「這就是傳說中的七年之癢嗎?」
甚至沒有七年,才七個多月,降谷零好冷酷無情一男的。
「感情果然經不起試探。」她擦擦眼角,乾乾的,滴幾滴眼藥水繼續擦擦,「只是一個冷笑話,竟試探出了他的真心。」
淺早由衣把同樣的冷笑話轉發給諸伏景光,他回復的比降谷零更慢,而且只有兩個哈哈。
她:沒愛了,再也不會愛了。
流淚貓貓頭.jpg
「她是同一個冷笑話發了兩遍嗎?」諸伏景光問降谷零。
「好像是。」降谷零看了眼諸伏景光的聊天頁面,「你只回了兩個哈字,小心由衣背後蛐蛐你。」
諸伏景光:「回三個哈她也蛐蛐。」
降谷零一想,好有道理。
「三個哈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金髮青年辯解,「她根本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驚險。」
降谷零在線上一片歲月靜好,線下他和諸伏景光站在漆黑的地下停車場中。
「哼,任務倒是都完成了。」銀髮男人點燃指尖的香菸,「作為新成員,還算有用。」
「畢竟人都想往上爬。」降谷零臉上的笑容面具完美無缺,讓人無從知曉他內心的忌憚和警惕。
黑衣組織,以酒名為代號的跨國犯罪集團,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是公安派遣進組織的臥底。
降谷零警校時「臥底最可恨」「我不可能去當臥底」的迴旋鏢終是扎到了他自己身上。
為了取得組織的信任,他們這段時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連真實的姓名都深埋在檔案袋中,以虛假的身份行走在外。
越深入組織,周圍黑暗越深不見底,寒冷刺骨。
緊繃的高壓之下,降谷零隻有偶然看到警校組六人小群熱熱鬧鬧的聊天記錄時,身體才有些許回溫。
真好啊,他的朋友都站在陽光下。
「我想知道什麼時候組織可以給我們代號?」金髮黑皮的青年問。
他特意表現出了一點兒急切,營造自己不惜手段向上爬的形象。
「還早得很。」琴酒不耐煩地說,「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獲得代號。你們最好不是偷偷摸摸搞小動作的老鼠——」
突然亮起的光茫在漆黑的地下停車場格外明顯,琴酒停下話頭:「看來有人找你。」
降谷零看了眼口袋裡亮屏的手機,心裡一緊。
不管是誰,你最好有事。他在心裡默念,當著琴酒的面劃開屏幕。
由衣:我分享了一個冷笑話,快和我一起來笑吧!【鏈接】。
降谷零:「」
啊啊啊啊你在幹什麼啊!
現在還是上班時間,你騷擾他就是為了分享珍藏的冷笑話嗎!
警界的未來一眼望到盡頭.jpg
「是誰?」琴酒審視地盯著他,「給你發了什麼?」
酒廠職場,從不尊重員工隱私。
「一個冷笑話。」降谷零用盡二十多年學到的本領讓自己看起來理智又冷靜,「你要聽嗎?」
不等琴酒反應過來,降谷零平鋪直敘地念:「提問,麵包崴腳會變成什麼?」
一道聲音默默響起,接話的人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是伏特加。
伏特加:「牛角包(扭腳包)。」
降谷零:「為什麼吸血鬼不吃辣的?」
伏特加:「因為吸血鬼喜歡不辣的(blood)。」
降谷零:「牛排煎糊了怎麼辦?」
伏特加:「加點起司,因為起司回生。」*
兩個人一問一答,對答如流。
琴酒的死亡目光從降谷零移到伏特加臉上。
「呃,大哥。」伏特加小聲說,「我去年的生日禮物有一本《冷笑話精選:漫才之神的誕生》。」
至於是誰送的,還用問嗎?
琴酒質疑,琴酒思索,琴酒沉默。
代入薄荷酒,真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