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給冷羽嬋都整不會了。
「伱你知道我和薛右衙是多深的感情嗎?就憑你,想離間我們?哈,可笑!」
清冷的御姐音在籤押房裡開啟了嘲諷模式。
眼見駱聽夏在地上捅咕個沒完,薛冰欣不好現在闖進冷羽嬋的籤押房。
免得撞見什麼不該看見的,被駱聽夏看在眼中,那就完蛋了!
可不進去,她又擔心冷羽嬋會被楊沅占了便宜,只急的抓心撓肝的。
楊沅笑問道:「冷押衙,你覺得這是一個很拙劣的離間之計麼?不不不!」
楊沅豎起長長的食指,悠然地搖頭:「你們女人,和我們男人的腦迴路
哦,腦子,是不一樣的,這種看起來很簡單的玩意兒,對你們很有效。」
「哼!」
冷羽嬋冷笑一聲,一把抓起那盒口脂,就要狠狠摔在地上。
楊沅悠然道:「如果你現在把它摔了,你猜薛押衙會不會認為你是心虛,想隱藏我們的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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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羽嬋舉起的手臂,一下子定在了空中,就如一隻牽絲的木偶!
楊沅微笑道:「三個女人一台戲,是麼?那我倒要看看,這三個女人,是唱給我看呢,還是唱給我看!」
楊沅的這兩個「看」,一個重音,一個輕音,於是,便有了截然相反的意味。
楊沅微笑道:「冷押衙,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把口脂送給你,而不是送給薛押衙麼?」
冷羽嬋繃著俏臉問道:「為什麼?」
楊沅一邊回答,一邊站了起來。
「因為,她比你更容易衝動,也更容易對付。」
「我若是對付那個更容易對付的,那個難對付的,就會不斷拆我的台。」
「我對付那個難對付的女人,那個好對付的女人,卻會變成我的好幫手。」
楊沅走到門口,拉開了門環,向冷羽嬋回眸一笑:「你看著吧,我前腳走,我的那個好幫手後腳就會來。」
楊沅拉開了門,在袍襟上撞了撣,揚聲道:「明天要去皇城司報到的,你記得早點來!」
楊沅出去了。
很快,薛冰欣就像一陣風兒地卷進了冷羽嬋的籤押房,然後房門又緊緊地關了起來。
小駱一邊通著地漏,一邊側耳傾聽著。
冷羽嬋的籤押房裡,時而「大弦嘈嘈如急雨」,時而「小弦切切如私語。」
時而「嘈嘈切切錯雜彈」,時而「大珠小珠落玉盤。」
這兩個人對話的聲音又急又快,偏偏駱聽夏一句也聽不清楚。
小駱著急起來,正尋思要不要冒險靠近了去聽。
就聽冷左衙忽然崩潰了似的發出一聲吶喊:「你滾啊!你個傻呼呼的大傻子!我真是受不了你啦」
「你二傻子!」
「你大傻子!」
新宮橋,一條民巷。
夜色已經深了,幽仄的小巷中,兩旁的門戶大多已經掩上。
一道人影慢慢地走在長長的巷弄間,偶爾穿過一些人家從門扉里散出的燈光,身影忽隱忽現。
寇黑衣是個浪子,時常夜宿花船。
他在這附近長租著一幢小屋,三五天的功夫才會回來一趟。
最近幾天,跟著熱情高漲的劉國舅負責調查官商勾結,走私宋金之事。
其他時間,寇黑衣俱都留連在各處勾欄瓦子,或是西湖畫舫之上。
因為明天一早要聯合機速房的人一起辦案,需要早點去皇城司。
考慮到路程遠近,寇黑衣才回了自己的長租房。
小巷盡頭再往前去是一條丁字路口,所以行人不多,夜晚很是寧靜。
再過十幾天,就到九月份了,空氣已經透著些許清涼。
寇黑衣租住的院落,就在小巷盡頭一側靠路的二層小樓里。
院落大門顯得極小,進去後,卻是一個挺寬敞的廳堂。
左右後三處各有一處臥室,後邊臨河的那處臥室住的是房東。
樓
第189章 九月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