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菡萏!」冷羽嬋看見菡萏,不禁驚訝地站了起來。
看到常服打扮的恩平郡王,冷羽嬋更是驚訝,是誰這麼大的面子,能把恩平郡王請來?
不等冷羽嬋施禮,菡萏便搶先道:「這位是我家伯公子。」
「伯公子?」
「本公子伯玖。」
趙璩對她打了個哈哈,大馬金刀地坐了下去,看看冷羽嬋:「這位姑娘是」
菡萏挨著趙璩坐了,小聲道:「奴家剛和公子說過的呀,就是陪在楊沅身邊的那位冷姑娘。」
「哦~,哦哦,是你呀!」
趙璩恍然大悟,原來這姑娘是機速房的。
趙璩笑道:「楊沅怎如此不知禮數,這般美麗的女伴他也拋之不顧,人呢?」
冷羽嬋淡淡地道:「楊副承旨少年從軍、混跡於胡虜之地,哪裡懂得什麼禮數,大公子太高看他了。」
冷羽嬋都沒發現,自己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語氣有多酸溜溜的,菡萏坐在對面,都聞到醋味兒了。
看來薛丫頭沒說錯,冷丫頭真的陷進去了。
哎呀,這可不成!
楊沅可比不得大王啊,大王把皇后娘娘送給他的十名女侍衛變成了十個女侍妾,屁事兒沒有。
可楊沅要是膽敢與內廷女官私通,冷丫頭就要跟他一起完蛋了。
菡萏馬上道:「我聽說北人野蠻,哪怕表面彬彬有禮,私底下也是衣冠禽獸,好色,賭博、酗酒、狎妓、毆妻
楊沅久居北境,定然學得一身惡劣習氣,冷丫頭,你可要離他遠些才是。」
冷羽嬋一呆,結結巴巴地道:「他倒也不會如此不堪吧?」
菡萏急了,她當然信閨蜜的話了。
薛冰欣把楊沅說的陰險無比、惡毒無比,菡萏先入為主,對楊沅自然印象不好。
楊沅若是對別的女人有意,她也懶得理會,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姊妹,菡萏哪能眼睜睜看她掉進火坑。
菡萏急道:「冷丫頭,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吶。你跟他才接觸多久,可不能被他的一副好皮相就欺騙了呀。」
恩平郡王往几案上拍了一巴掌,沉下了臉色:「你也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了,那你見過楊沅幾回,就知道他為人不堪了?」
「啊,我」
「長舌長舌,離間挑撥。車某耳旁說馬,馬某面前罵車,是不是今天我若不在,你還要把我也貶得一文不值啊?」
菡萏怯怯地道:「啊?不是啊,奴家」
「閉嘴!」
菡萏趕緊乖乖閉上她的櫻桃小嘴。
趙璩把冷羽嬋面前還剩小半的一碟瓜子拽過來,往她面前一摔:「我要吃瓜子!」
「哦!」
菡萏趕緊拿起瓜子,嗑一顆,便餵給趙璩一顆。
趙璩正襟危坐,板著面孔,只有瓜子遞到他嘴邊了才張開一下,還真是飯來張口的作派。
冷羽嬋看著二人這副模樣,忽然覺得,楊沅這人似乎也不錯。
菡萏把她男人都夸上天了,也不過如此。
雖然,楊沅把我作為女伴攜來此處,卻自己跑掉了。
可是,縱然他十分生氣的時候,也不會當著旁人讓我如此難堪吧
「水雲間」酒家的廚房已經擴建過了,在整認酒家的最後面,向著後邊的叢林空地又擴建出了一塊。
廚房寬敞,中間是長長的案板,左右是一口口灶台。
「水雲間」的廚師在左側一趟灶台前忙活,從「風味樓」借調過來的廚子在右邊一側的灶台。
兩邊都有頭灶、二灶、三灶的掌灶廚子,今天兩家酒樓既是合作,也難免就有了競爭的意思。
因此掌灶的廚師們都使盡了渾身解數,一個個面容嚴肅,精心準備著自己的拿手菜。
水台、砧板、爐頭、上什等分工人員各司其職。
鹿溪在廚下緩緩地巡視著。
今天的重頭戲當然是四進士燒尾宴的登科噱頭,不過一處酒家想要長久,可不能只仗著一塊招牌,真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