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的在她旁邊蹲了下來。
冷羽嬋看看洗著酸棗的薛冰欣,語氣不善地道:「薛冰欣,我看你對楊副掌房,似乎有點不一樣啊?」
薛冰欣想要讓冷羽嬋認清楊沅的真面目,自然不能讓她現在就知道自己的打算。
否則,她若是不同意,又或者陷的太深,讓楊沅有所警覺了怎麼辦。
薛冰欣便笑道:「人家楊副掌房這次立下大功,在咱們機速房算是穩了,而且也是長了咱們『魚字房』的志氣不是?咱們心氣兒不平又能如何?」
「我也想過了,人家已經坐了這個位子,咱們能奈他何?莫如處好關係。
不然,掌房當然沒問題了,可你我二人可是官居其下,並且撥給他節制的,以後咱們這日子怎麼過?」
一聽薛冰欣能這麼想,冷羽嬋就開心起來。
她是不想跟楊沅鬥了,如果冰欣也能想通,那真是太好了。
冷羽嬋便嫣然道:「就是嘛,咱們倆可是內廷女官,早晚要調回內廷去的。仔細想想,真沒必要跟楊副掌房置氣。不過」
冷羽嬋瞄了薛冰欣一眼,小心翼翼地道:「你現在不怕我喜歡他了?」
薛冰欣一枚枚地清洗著漿果,嘆口氣道:「其實我也想過了,你一向比我冷靜理智,哪那麼快就情根深種了?許是我關心則亂吧。」
冷羽嬋聽的更開心了:「就是嘛!要說我對他有好感,那肯定有。你想啊,咱們在深宮內苑的,除了官家,還能看見第二個男人嗎?」
「後來調到機速房,嘿!這下可好,兩個討人嫌的太監,兩個沒用的老頭子,比在宮裡頭還慘。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對了,叫做當兵三年,老母豬賽貂蟬。男人是這樣,咱們女人不也一樣嗎,那感覺差不多吧。」
薛冰欣乜了冷羽嬋一眼:「你真這麼想的?」
冷羽嬋認真地道:「真的啊!所以,我那就是好不容易看見一個長得不算難看,年紀也正合適的男人,所產生的正常反應。我知道我是宮廷女官,怎麼可能胡思亂想呢」
冷羽嬋說的很認真,因為她這兩天,就是用這套話術,不停地說服自己的。
她發現自己開始經常想起楊沅這個人了。
不管是他應變時的機智,殺敵時的英姿,甚至他故意氣自己時那種叫人恨得牙痒痒的賤賤的樣子。
還有同乘一車,在夕陽下顛顛倒倒的一幕
這讓她開始心慌了,所以,她想出了這麼一個理由,不停地告誡自己:心動,只是因為沒得選擇,而不是因為他有多好!
這麼一想,她自己都有點信了。
她不想任由自己的感情發展下去,那會很危險。
她要理智起來,和楊沅慢慢拉開距離。
以後就做一對『杵臼之交』吧。
不計較身份,不計較性別,就是一對配合默契的正副手。
這樣說著,這樣想著,冷羽嬋心中便湧起一種難過的感覺。
傷感化作一抹霧氣,蒙上了她的眼睛。
薛冰欣看著她的模樣,暗暗嘆了口氣。
我們六歲就在一起了,你有什麼是能瞞過我的?就你這副表情,居然還想騙我?你騙得過我嗎?
薛冰欣端起洗好的酸棗,冷羽嬋很自然地伸出手想拿一顆。
結果,薛冰欣端著盆兒走了。
冷羽嬋呆了一呆,連忙起身追了上去。
「副掌房,這是人家在上個碼頭買的酸棗子,提神醒腦,剛洗好的,你嘗嘗。」
薛冰欣把果盆捧到了楊沅面前,甜甜地看著他,甜甜地說。
「啊,這顆大,都熟透了呢,喏!給你。」
薛冰欣甩了甩手上的水,挑了一顆又大又成熟的酸棗兒,不避嫌疑地遞到了楊沅嘴邊。
追進船艙的冷羽嬋看到這一幕,有點懵。
這是腫麼肥事?我都從來沒向他這麼獻過殷勤啊,你在幹什麼!
「多謝薛右衙。」
楊沅笑了笑,他沒有從薛冰欣手上直接咬過酸棗,而是伸出兩指將棗子拈住,然後輕輕咬了一
第246章 論一個職場人的自我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