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通過富文這個渠道認識韓喬姐的?」
「富文這等人神厭鬼棄,那怕是妓家也絕不會與他打交道。實則通過的關帝廟人馬轉手。」
許可心想,這就對上了。冒家客棧一被破獲,高天士立刻企圖滅口,二者之間有關係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富文此人,又是如何與你結識的?縱然你當初是錦衣衛官校,他亦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你銀子吧。」
「當初他在西江上行事,被當地衙門裡的公差拿住。輾轉託人托到我這裡,許了五百兩銀子。我將他撈了出來。算是救了他一命。」
「怪不得,富文能替你幹這樣的事情!」
「呵呵,哪有如此簡單!這等採生折割之人,最是無情無義。我救了他的性命,免了他的千刀萬剮之苦,這賊子卻心疼他的銀子。自尋死路,半夜裡在江邊居然想要謀害貧道。」
許可也不覺愕然。他多少了解一點17世紀的江湖,富文這種做法不論是那一山的好漢,都是最為不齒的行為。
「好在貧道法力深厚,當場被我拿住。既然他送上門來,我也就不客氣了,抽了他一魂一魄,叫他終身為貧道所驅使……」
「打住,打住……」許可聽到這裡忍不住打斷了他,詫異的問道,「你說什麼?!」
「抽了他一魂一魄。」劉鎩悠然自得道。
「劉道長,我知道你精通道術。可如今都到了這地步了,你就別裝神弄鬼了。明明白白的說不就是了麼?」
劉鎩一笑,道:「我知你是不信的,你們澳洲人都不信。也是,不信便不會著道了。你不信便不信,總之他是信了。」
「原來如此。」許可心想這傢伙還真有幾下子!根據審訊記錄,那個巫道士也以為是被他抽了一魂一魄,所以被他驅使。
「要不然,他如何肯到廣州做這般大事?」劉鎩頗為得意,「自然,有大生意可做亦是一條。」
冒家客棧這樁案子雖然已經破獲,但是其中疑點甚多。眼前這個組織者吐露出來的,自然是最珍貴的第一手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