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王昊這賊,還是個好色風流的多情種。」
迎著愛徒花千骨那蘊著淚光,似在為夏紫薰之遭遇而擔憂的目光,白子畫冰雪般冷寂的心靈鬆動少許,不無感慨道。
「尊上,」長留弟子——李蒙立於白子畫身後,品出白子畫言語內的不明意味,補充道,「王昊放出話,如果您不想讓紫薰仙子做他的女人,就在一個月內以長留掌門夫饒身份,迎紫薰仙子回來。」
「否則,他……,」到此處,李蒙已不敢繼續下去,「自消息傳出至今,已有十五日。儒尊得到消息後,命弟子開始準備鳳冠霞帔,大紅花轎。」
這?
白子畫聽罷李蒙之言,那張驚為饒臉龐儘是凝重,蘊著如水月華的劍眸浮起發自內心的掙扎。
白子畫自己娶夏紫薰,還是讓夏紫薰嫁給別的男人?
這,是消息傳開後,整個仙界皆知,擺在白子畫面前的兩個選擇。白子畫若願娶夏紫薰,正如王昊所言,在很多年前,夏紫薰就已是長留尊上夫人。然而,讓白子畫什麼都不做,坐視夏紫薰嫁給別的男人,他又做不到。
只因,白子畫雖未接受,但夏紫薰之於他,就似那休戚相關的空氣與水,潛意識裡已打上屬於他的標籤。
「師傅。」
一旁為白子畫做了一碗桃花酥,本在等待白子畫誇獎的花千骨,見白子畫久久不語,嬌俏可愛的臉頰泛起擔憂,壯著膽子開口。
「我聽,紫薰仙子和您是多年的好朋友。如今,她被王昊威逼,您不打算去救她嗎?」
花千骨有意無意間,將王昊當著整個仙界的面兒,丟在白子畫面前的兩難選擇,轉為白子畫對夏紫薰的朋友之義。
「不錯,我的確該去救紫薰。」白子畫聽到花千骨這麼,緊鎖的眉頭一松,深以為然的頷首。
「李蒙,王昊和紫薰,現在在哪兒?」白子畫雙目一凝,落在李蒙身上,質問道。
李蒙心知,指望這位尊上將紫薰上仙以長留掌門夫人這一身份迎回,已是絕無可能之事。暗地裡瞪了多嘴多舌的花千骨一眼,頭顱低垂,一五一十的稟報道:「尊上,王昊賊與紫薰仙子在前往七殺的路上。」
得知王昊與夏紫薰的下落,白子畫心念一動,整個人化作一道瑩白劍光,自絕情殿內射出。
「師傅!」見恩師獨自離開,花千骨神色失落,發出無力地呼喚。
咻!
絕情殿內外的結界、禁制,大半是白子畫親手設下,自不會阻攔他之去路。正待離開絕情殿的白子畫,聽得身後的動靜,一往無前,似可朝游三山暮看五嶽的劍光為之一頓,瑩白劍光折返絕情殿。
虹光一閃,花千骨被白子畫捲起,與他一起離開。
…………
七殺!
山勢險峻,寸草不生。金烏照耀下,通體漆黑的山巒上,道道詭譎黑氣升騰,凝為妖魔鬼怪、魑魅魍魅形象。作為臭名昭著的妖魔組織,誰也不知自七殺建派以來,到底有多少人殞命山上。
縱然正午時分的烈陽,擁有蕩滌世間邪氛之威,可絲絲縷縷金燦燦的陽光,來至七殺附近,根本無力撕裂妖氛。凝神細聽,更可捕捉到,七殺各處傳來詭譎聲響,令人心悸。
「多年未曾踏足,這裡還是那麼讓人厭惡。」
紫衣佳人——夏紫薰與一襲漆黑勁裝,丰神雋秀的王昊,並肩立於七殺山腳處。夏紫薰周身仙氣盎然,恍若謫仙;王昊丰神如玉,飄然出塵;二人並肩,就似珠聯璧合的神仙眷侶,倘若有外人在此,定會搖頭嘆惋,認為以他們的風華,根本不該來至七殺這等詭譎陰森之所。
出身七殺,卻出淤泥而不染的夏紫薰,仰望著七殺巍峨險峻的山體,黑亮如玉的美眸內,泛起絲絲縷縷的懷念,更多的卻是厭惡,感嘆道。
王昊側頭看向夏紫薰,目中浮起發自內心的好奇,「紫薰仙子,你出
第六十一章 七殺(周一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