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善道:「相爺將陳從善關在了哪裡?」
綠靈有些不高興的癟癟嘴道:「別提了,少爺也不知道怎麼了,抓了那陳從善回來非要讓她住在你之前住的那間廂房裡,還不讓我們伺候,他自己親自伺候,那陳從善何德何能啊!」
從善有些泛酸,問道:「相爺是打算娶陳從善嗎?」
「誰知道少爺怎麼想的呢。」綠靈也不明白,「人就一直關在屋子裡,少爺來看她的時候不讓我進院子,他一待就是大半天,我看少爺許是真的要娶她,少爺可從來沒有帶過女人回府,還親自照顧。就是那陳從善不同意,後半夜裡老是哭。」
從善覺得有些難過,卻又不知道在難過些什麼,她明明知道溫江雪說過會納陳從善進府做妾好好折磨,可她還是有些吃驚。
她以為相爺已經懷疑她的身份了以為相爺並沒有那麼的恨她陳從善了。
她喘\出一口氣道:「綠靈,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楚玉少爺你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回來?」她不解的問。
「說來話長,總之我和相爺鬧了點小矛盾,我不能讓他發現我回來了,但是我有急事要見那陳從善一面。」從善簡短的道:「你明白嗎?」
綠靈眨眼想了想,「楚玉少爺要偷偷見陳從善,不能被相爺知道?」
「對。」從善讚賞的道:「所以我需要你幫我引開那個守衛,我好溜進去,你可以嗎?」
綠靈想了想,點頭道:「我試試看,楚玉少爺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她轉身進去披了一件衣服,對從善點了點頭推門出去了。
從善趴在花叢里看綠靈走到那守衛跟前,說了兩句什麼,太低了她沒聽清,那守衛便點了點頭,跟著她往院子外去。
等兩人消失在拱月門外,從善爬出來揮手叫來封崖,兩個人快步到那間廂房外,伸手一推,門竟然沒鎖。
從善推門帶封崖進去,伸手合上了門。
屋中的燭火一跳,有人虛弱的問了一句,「誰?」
濃重的血腥氣撲在鼻翼間,從善轉過頭去看清屋子裡的人就吃了一驚——幽草被捆在屋子正中的椅子上,雙手綁在扶手之上,披頭散髮,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口,全是鞭傷,血污透過衣服流在椅子上,和她腳邊的地毯上,地毯上還躺著一條帶血的鞭子。
傷痕累累,狼狽不堪。
她抬頭看見從善,極低極低的笑了一聲,「你竟然真的回來了」
從善是當真吃了一驚,她走過去,看到幽草被綁在椅背上的雙手上橫七豎八的鞭傷和燙傷,紅紅紫紫的觸目驚心,這些都是相爺打的?相爺當真這麼的恨陳從善嗎?
「快些問。」封崖守在門邊提醒她。
從善便收了心神問幽草,「幽草,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想辦法讓你少受些苦。」
幽草低頭笑了笑,「你沒有辦法,除了溫相爺肯放過我,誰也沒有辦法救我,也不會來救我。」
她身上也有數不清的鞭痕,從善低眼看著她淡聲道:「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我早說過,溫江雪恨透了我。」她淡的像在對自己說。
她又問幽草:「你怕不怕死?」
幽草抬眼看她。
從善伸手將她的散發撥到耳後,扶著她的後頸道:「你若不告訴我,我現在就結束你的痛苦。」
幽草盯了她半天,終是在她那黑幽幽的眼睛下道:「什麼問題。」她太明白,從善做事從來不是說說而已,她真的會殺了她。
「你可還記得之前在林府有一個叫秋娘的下人?」從善問。
幽草看著她,莫名其妙的笑了,「你要找秋娘?」
從善被她的反應搞的一愣。
她又問:「你當真要去找秋娘?」
「你知道什麼?」從善攥住了她的脖子。
她仰著頭對從善笑道:「我什麼都知道,我知道你為什麼找秋娘,我也知道秋娘的下落,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也都可以告訴你。」
從善只覺得不對勁,可又想不明白哪裡不對勁,聽那幽草道:「秋娘是九王妃進府時長公主撥給她的,秋娘與九王妃感情極好,處處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