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獨立的部落身份,被蒙古吸收。」
「但在這之前,一批部眾參加了朮赤率領的西征。這些參加西征的部落,因為離得遠,沒有被要求參與整編,因此部落保留了下來,後來成了金帳汗國的重要部分之一。」
「金帳汗國末年,內亂不止。而克烈部很早的時候,就信奉景教,她這一支更是直到現在都在傳承,因此遭到了一眾天方教部落的趁機排擠和劫掠。」
「後來,我們和帖木兒皇叔聯合,討伐脫脫迷失的時候,她的祖父召集了願意追隨的部眾,加入我們這邊。戰後,脫脫迷失被驅逐,當地的金帳勢力瓦解,她們部落就趁機遷徙到了伏爾加河一帶,藉助我們的庇護,紮下營來。」
「她家也在那時開始,就和汗廷貴人聯姻。她的外祖父,就是駐紮在基輔的也里哥薩萊萬戶耶律欣。」郭康介紹起她的家族。
「哦,我對他印象倒是挺深的。」朱文奎想了起來:「就是那個天天說『我是中國人,所以不信外國教』的老爺子吧。」
「對,就是他。」郭康笑著說:「我們這邊,就剩他一個堅持不信拜上帝教,連裝都不樂意裝。」
「這兩家的文化水平都還可以,尤其是耶律氏那邊,家教內容和我們都差不多。駐牧地的條件不如城裡,她就一直在外公家那邊上學,被耶律氏一族當自家人。」
「本來,她小時候,在老家,有個阿娜斯塔西婭的教名,但耶律欣認為,起個外國名字太不妥當,就讓她又取了漢名。你們和她,也可以直接說漢話、寫漢字的。」
「真是個文武雙全的好姑娘。」朱文奎讚嘆完,轉頭又對讓娜說:「看見沒,不要整天念叨拜上帝教那套。人家也是你教友,但心思就清的很,沒伱這麼沉迷。」
「你要是好好學習,也不用我這麼操心,搞的整天精力都不夠用。」他露出頭痛地表情,教訓道。
「我也會說漢話、寫漢字啊?這怎麼了。」讓娜不服氣了。
「你會射箭麼?」朱文奎反問:「先生給我說了,你根本不練,鄉射禮的流程都不去記……」
「我——」讓娜猛地漲紅臉:「不練怎麼了?我去練火銃不行麼?弓箭這東西,眼見著就要被淘汰,還學什麼。」
「你又懂了。什麼叫要被淘汰?」朱文奎也不滿起來,擺出兄長的架子:「大家都學,就你不學,你很能是麼!」
「就是要被淘汰!你個老頑固不懂而已!」
「你說誰頑固?」
「別吵了,別吵了……」眼見他們莫名其妙吵起來,郭康只好又去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