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的比試中,金為被那凝氣九層的雜役施展木系術法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在金為不敵倒地後,那雜役還行了侮辱之舉,他當面罵金為就是個沒用的廢物,還說谷主就不該冒那麼大地風險去救他。
金為於憤怒中站起,不由自主地使出了部分魔佛惡相。
即便只是殘缺的魔佛惡相,但裡面蘊含的無盡殺意還是讓血老七和那凝氣九層的雜役震撼在了原地。
金為也在那雜役愣神之時迅速出拳與體外殘缺的魔佛惡相打在那雜役胸口。
那雜役被打得吐出一口鮮血,正好噴在金為體外的魔佛惡相上。那魔佛惡相竟然詭異地吸納了那口鮮血,讓那一處惡相軀體變得越發鮮亮。
可就在金為想要繼續搶攻之時,他腦中根深蒂固的思想再次湧現,他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佛門金身為始,魔佛惡相為終!佛門金身為始,魔佛惡相為終」
那飯堂雜役見金為陷入思緒之中,他抓住機會雙手掐訣口中念咒,一套木系術法將地底靈植召喚而出捆縛住了金為身外殘缺的魔佛惡相。
金為還想反抗,卻被那雜役以召喚出的靈植用力向內一收,將那殘缺的魔佛惡相崩散無存。那雜役隨即斷去金為右腿腿骨,用靈植把他綁在了飯堂門口,準備讓來往之人將金為當成寵物一樣駐足觀看。
誰知血老七突然沖了出去,他沒有對那瑟瑟發抖的飯堂雜役出手,而是在扯斷那些靈植後帶著金為去了專門為築基以下修士醫治傷勢的谷醫那裡。
彼時的谷醫還未被金先生貶去凡人界,他對金為這佛門惡種也是充滿著好奇。在看到金為又一次被打得慘不忍睹後,谷醫說道:「你這又是何苦?你不如讓我嘗試著以太素九針將你的痛覺散去,再配以靈藥讓你擁有築基期修士的肉身之力。這樣子你就能留在谷中了。」
金為連記憶都不能確定是否為真,在床榻上痛得咬牙的他拒絕道:「我不願嘗試這些。」
谷醫也不強求,只是在幫金為接骨敷藥時用的都是狠勁。
誰知金為更狠,他在谷醫的重手下愣是一聲沒吭,在被接上腿部斷骨後就下床一步一慢地走了出去。
血老七故意在金為身後說道:「谷里除血榜十大殺手外的一百六十二人你已經挑戰了一百三十四個。你每次過來這裡,谷醫都會問你要不要做他的實驗品,你不答應他就下一次重手。要不你放棄吧,乖乖去凡人界也不是什麼壞事。」
金為一瘸一拐的身子頓了一下,他轉頭看向血老七道:「你回去告訴谷主,我只是個沒用的廢物,能得谷主相救我感激不盡。我雖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但我還知道恩仇必報的道理。我欠無幽谷的我會還,所以谷主大可不必讓你這血榜第七人每天都過來看著我。至於你說的放棄,等我挑戰到只剩血榜前十人再說。」
金為說完就又拖著受傷的身子向前走去。
「這人還真是犟啊!」血老七呵呵笑著,可他眼裡滿是讚賞之意。
接下來的日子,金為幾乎是在挑戰與療傷中度過的,他不是被打得手骨斷裂就是被揍的胸腹受傷。
每次都是血老七帶著金為過去谷醫那裡醫治,谷醫在他們過去後都會問金為可願成為他太素九針的施針對象,但金為依舊是拒絕的回答。
在金為挑戰完無幽谷第一百六十二名谷中之人後,血老七並沒有帶金為過去谷醫那邊。他與金為一同坐在地上:「按照谷里的規矩,挑戰過的人不能再行挑戰。你要想留在這裡就只能挑戰血浮塔內的十大血榜殺手了。可這樣你必死無疑。你何不去凡人界按我說的主修魔佛惡相,再以強者的鮮血淬鍊肉身,這是你恢復修為最快的途經。」
躺在地上的金為望著已經降下來的夜色道:「你只是來監視我的,何必幫我想這麼多。」
血老七哈哈笑道:「因為我佩服你。」
「佩服我?」金為不解地看向血老七。
血老七嗯了一聲道:「若是換做別人,在前面失敗十次後差不多就該放棄了。你愣是挨了一百六十二頓打,加上養傷一起整整熬了二十年時間。」
金為聽到這裡泄氣道:「最後還不是一樣的結局,進是死退是被發配去凡人界。」
第六百七十四章 今時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