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與我有血仇的廉矣更加恨我,而且它一來就像有所倚仗一樣說我今日必死無疑,所以我多留了一個心眼。等我見到廉矣破罐子破摔的舉動,還讓聖魂門的人一起坐著看戲,我就猜測在他們過來的途中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人或事。其實要驗證也不難,只要趁這狐狸不備之時讓它陷入生死危機就行。因為它比在場任何人都要怕死,它覺得它的命比這裡的人都要金貴。所以一旦被我抓住機會,它必然會尋求身後之人相助。只是我沒想到會是你們二人。」
石武說著的時候已經護在了正北方向的靈植通道前,楊刑、馬爵齊至,那定然是為了唐雲所來。
「有勇有謀!果然和我分身魂魄傳回的那部分消息吻合。石武,只要你發下道誓永遠效忠拜月宮。這風鳶宗可以存於外隱界,以後與我拜月宮之間也再無瓜葛。」即便這是楊刑首次與石武相見,但他毫不掩飾自己對石武的欣賞之意,甚至還做出了讓步之舉。
馬爵提醒道:「楊老,我那具分身魂魄傳回的消息中,小飛似乎與這小子不合。」
楊刑不在意道:「那就由我來為他們說和。」
馬爵沒想到楊刑這麼看重石武,他不由得在想楊刑那具分身魂魄到底傳回了什麼消息。
楊刑見石武沒有立刻回答,他把目光落在東南角落風結雲陣內的聖魂門以及西部眾修士身上,他說道:「只要石武跟我們回去拜月宮上宗,你們應該不會有人再對風鳶宗出手吧?」
仇琅、火靈子他們不敢有違地全部以靈力發下本命道誓,有生之年不會再對風鳶宗任何門人出手。
火靈子還打包票說以後風鳶宗的靈膳他們至膳門都包了。在生死面前,外物早已不再重要。
楊刑對仇琅、火靈子等人的舉動很滿
意,可他還是看到了人群中滿眼殺意的容圩。他右手一抬一抓,風結雲陣內的容圩竟然被楊刑隔空提起。
楊刑對因被鎖喉而滿臉通紅的容圩道:「你有異議?」
容圩怒視著石武道:「為什麼你走到哪裡都有人保你!以前是公孫冶,現在又是這兩個內隱界拜月宮之人!」
容圩剛說完東北角落就傳來一陣狂笑之聲。眾人看去後發現那笑聲出自廉矣,他因受石武與珠霜大戰波及而被震飛在地。他笑著笑著就吐出一大口鮮血,可他沒去管自己狼狽的樣子,他對容圩道:「所以我一開始就跟你說了,讓你坐著看戲。我們在這兩個煉神後期修士眼中就是螻蟻,他們想做什麼都只是一個念頭的事。你以為珠霜厲害?它不過是一隻比我們大些的螻蟻罷了。」
容圩終於明白了廉矣先前的舉動,而珠霜在聽到廉矣對它的評價後,它心中雖有怒意,但一想到來時碰到楊刑、馬爵的場景,它立馬就沒了脾氣。
修真界實力為尊,它如今只是媲美煉神修士,而這兩人是貨真價實的煉神後期。它就算再不想承認,但在這二人面前,它就是那隻任他們使喚的螻蟻。所以它被迫放棄自己想讓聖魂門與風鳶宗先斗上一斗的計劃,按照楊刑、馬爵的吩咐過來相探風鳶宗,特別是逼迫一個叫石武的小子出手。它原本以為楊刑、馬爵是要殺石武,所以它才說石武今日必死無疑。可現在看來,他們只是用它一試石武實力,它更是從楊刑的話中聽出其對石武的看重。
珠霜不禁覺得自己就是個跳樑小丑,它現在只求這裡的事情可以快些結束。無法在今日殺掉石武,那麼它只能寄希望於回去內隱界用破境升修來抵下對聖魂門和天泯宗發過的道誓。
楊刑誠意在前,風鳶宗以外的人都覺得石武必定會答應下來。
柳菡等風鳶宗門人內心煎熬,拜月宮還欠著風鳶宗一筆血債,於情於理他們都不願石武歸順拜月宮。但楊刑、馬爵的實力明顯高於石武,若石武不歸順,那他們二人反手就會覆滅風鳶宗。
這艱難的抉擇最終還是落在了石武肩頭。
金為並不知曉拜月宮與風鳶宗之間的恩怨,但他從風鳶宗改名一事就推測出其中必有難以調和的矛盾。在正南靈植通道內的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好戲,他也在等石武的抉擇。
隔空抓著容圩的楊刑不知是在對石武還是對容圩說道:「很難選嗎?」
石武悄然將握刀姿勢改為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