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他眉頭緊皺,似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空冥初期的丁珂一眼就看出這公子身上穿的法袍和頭上用來束髮的配飾都是築基品級,而且還是劣質的那種。他心中頓時生出萬分好奇,奈何珠光閣的原則是來者皆為客。他拿出一塊記錄玉簡對那年輕公子作揖道:「我乃珠光閣傳送通道負責人丁珂,還請客人把手上內隱界身份令牌拿給我登記。」
丁珂見那年輕公子只是盯著他沒有說話,本就一肚子火的他加重語氣道:「客人,若你拒不交出內隱界身份令牌,那我就要通知珠光閣護衛將你逮捕了。」
傳送通道內的石武不是不想理會丁珂,而是此次傳送持續的時間太長,傳上來後他雙耳耳力又不自覺地接收了御甲城內各種聲響。他肉身雖然很快就適應了內隱界的靈力威壓,但他雙耳接收到的聲音卻比在外隱界時要來得多而且雜,這也導致他一時間成了耳聾的狀態。所以他一邊以體內九顆血色圓球修復受損的耳膜,一邊仔細觀察著眼前老者的口型。在丁珂第二次讓他交出身份令牌時,他主動把手中令牌遞了過去。
丁珂對石武的印象很不好,要不是石武這時候傳送過來,他也不至於錯過那麼多好處。等他拿到石武那塊身份令牌,看到令牌內寫著「內隱東風暖」五字,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冷嘲熱諷道:「風暖,你們家族也真是有意思。讓你下去遊歷居然不在東部珠光閣留下這塊令牌的接引信號,反而讓你傳來了內隱界北部。」
石武此時的聽覺已經完全恢復,他將先前聽到的各種信息收攏匯總,知道自己正在一處名為御甲城的地方。當他聽到眼前之人說這裡是內隱界北部時,他內心分外激動,他沒想到自己一來就到了目的地。不過他不能讓這老者發現端倪,於是他說出了早就備好的說辭:「老丈有所不知,我跟家裡鬧了矛盾賭氣拿了塊無名令牌偷跑下界,是故家中之人並不知曉我去了哪裡。我是第一次下去外隱界,也就沒留下接引信號。」
丁珂對石武的話沒有起疑,石武能用這塊令牌上來就說明裡面的靈力是對應他本人的。他把令牌還給石武,在看到石武將令牌放入腰間那個劣質的儲物袋後,他忍不住問道:「客人,你在外隱界不會是被人搶了吧?為何身上的物品都非是我內隱界的材料?」
石武很想說不止我身上的東西不是你內隱界的材料,就是我這人也不是你們內隱界的。他尷尬一笑道:「說來慚愧,我才築基後期修為,雖能打得過下界的金丹修士,但遇到元嬰修士就完全不敵了。還好我幾個長輩教了我一些保命之法,在我扔出身上好物後那些元嬰修士也就沒有再追殺我了。」
丁珂聽到石武訴說的慘狀,他心裡大為痛快。他忍著笑道:「客人,你跟家裡鬧脾氣就算去內隱界別處區域也別去外隱界啊。那裡就是個蠻夷之地,靈力還稀薄的很,我們內隱界幾乎沒什麼人願意去的。」
石武故作疑惑道:「不對啊,去年的十月初九我還在下界觀禮了一個宗門的隱世再出大典。期間不但有一頭空冥後期的靈狐現身,你們內隱界北部的楊刑和馬爵兩位煉神前輩都過去了。他們還和拜月宮宮主一同開啟一座上下互通的傳送陣,將下界的一名女子抓了去。還好我那時候沒有表明自己是內隱界修士,不然鐵定被那些外隱界之人看不起。」
丁珂一聽頓覺臉上無光。他暗罵這拜月宮真是給北部修士丟臉,抓一名外隱界的女子居然還派出兩名煉神修士。他為內隱界北部辯解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那拜月宮還有四百多年就要被滅,他們已經不算是我北部修士了。」
石武順著丁珂的話接下去道:「可那兩人在走之前明確表示自己是內隱界北部的,還說讓外隱界各區域的代表有本事就上去找他們。我當時羞得就差沒找個洞鑽進去了。」
「混賬東西!」丁珂氣得破口大罵道,「他們拜月宮純粹就是狗急跳牆!我丁珂雖然只有空冥初期修為,但我起碼還知道什麼是廉恥!十月初九是不?怪不得我聽到消息說血海老祖在十月初九那日就用血海芥把拜月宮圍了起來。我先前還覺得血海老祖這麼做不厚道,可現在一看,這簡直是大快人心之事。血海老祖就是怕被拜月宮那些混賬東西給跑了,這才在楊刑和馬爵從外隱界回歸內隱界後行了圍困之舉!我巴不得月魛突破不到返虛期,這樣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