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控制,卻發現那條藍色水龍已經無法逆轉地不停脹大,直至砰的一聲巨響後化作了一灘灘清水,撲灑在大殿內的石磚上。那本想與汪澤一起動手的張筧和廉越都放下了要去掐訣的手掌,選擇繼續跪在地上。
蕭椋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作,好似這裡的一切都跟他無關。或者說,他知道公孫冶才是這裡的主人,要說什麼要做什麼公孫冶自有主意。
汪澤吐出一口鮮血,他手中的血蓮槍停頓在半空,終究是沒敢刺下去。
公孫冶卻自行將汪澤放下,衣袖輕揮間一道暖風拂過,將地上的清水一吹而干,也將汪澤的戰意全部吹散了。
公孫冶問道:「你家宗主可給你保命之法?」
「給了,但在您面前無用。」看到公孫冶的強悍修為,汪澤生不起一絲逃竄之心。
公孫冶道:「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但你確實是別宗的內應。所以那狡猾如狐的無幽谷內應栽贓於你也只能怪你藏得不夠深,或者說,他認定我會在得到所有證據後將你一擊斃命。畢竟前面血老七對地淵宗少宗做的事太過了,我又看到這本記錄著我拜月宮天賦弟子的冊子,我一氣之下將你殺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汪澤暗恨那無幽谷內應狠毒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公孫冶的經驗老道,他問道:「宮主可否把他揪出來?」
公孫冶道:「搜魂之法並不適應於所有拜月宮弟子,這樣只會鬧得人心惶惶。而且他既然已經把罪名都扔給你了,以他的性格,應該正在某一峰上當著他的好弟子好師兄呢。這種人再過個百八十年也不會輕易露出馬腳的。」
「可惡!」汪澤想著自己被陷害還揪不出那個元兇,氣憤說道。
公孫冶笑道:「行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們宗主給了你什麼保命之法啊?拿出來看看吧。」
汪澤在公孫冶面前就像個什麼都不敢遮掩的小娃娃,識相地將一個玉佩拿出來道:「這裡面是我們宗主給我的小型傳送陣,我在來拜月宮之前先埋在了一處地方,等正式成為拜月宮弟子之後才去挖了帶回來的。」
「你這倒挺注意的。」公孫冶道,「把傳送陣擺出來吧。」
汪澤試探道:「宮主不怕我擺了就走?」
那兩個跪地之人與汪澤也是同樣想法,這不是給別人逃跑的機會嘛。
公孫冶不在意道:「讓你擺你就擺,你能跑是你的本事,若是跑到一半陣法就壞了,你半截身子留在這裡可不怪我啊。」
汪澤聽了心中大駭,他想要逃跑的心思被公孫冶再次打壓了下去。他將那個玉佩在地上一摔之後,其中裝有小型傳送陣的法器自行扣住殿內地磚,而後在中間陣眼位置生成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白色亮光。
汪澤看著那迷人的亮光卻沒有上前。
過了良久,傳送陣的另一頭傳出一道清亮的聲音道:「公孫宮主!」
公孫冶倒是意外道:「你知道是我?」
「嗯。時間不對,所以我猜想是有人改變了什麼,導致澤兒沒有按照原本的走向與那人結識相交。」那聲音回道。
公孫冶不太明白道:「你說的走向是什麼意思?又是誰改變了什麼?」
那聲音嘆了一聲道:「公孫宮主見諒,我只是想藉由澤兒與那人結交,以化解他對於我蓮花宗的怨念。畢竟那件事情我蓮花宗也有責任。」
公孫冶更加聽不懂了:「你說的那人可是石武?」
那聲音似乎有些害怕道:「哎,天意如此,也只有順天而行了。公孫宮主,我於澤兒的指令就是與那人相交,並無加害之意,不知你可否將澤兒放歸我蓮花宗。」
公孫冶問道:「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貧道蓮清子。」那聲音說完之後一枚玉佩於傳送陣另一頭飛出,落入公孫冶手中,蓮清子又道:「此乃我蓮花宗鏡花之術的位置,若道友日後想探討什麼,可以以此為媒介。」
公孫冶見對方如此有誠意,就對汪澤道:「你這師尊對你不錯,回去以後好好修煉吧。還有,無論何時都不要衝動行事,若不是我想看看你師尊留的後手,你已經死了。」
汪澤冷汗直流道:「多謝宮主。」
公孫